说起大哥赫章,牛旦悲从心中起。
“只可惜我大哥不听我劝,执意要在中原定居,最后还是惨死在魔主手中。”
有人却不信,魔主虽然残暴,但好歹是人族,可一个妖族跑中原来定居,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目的。
“妖族来中原居住,手上要是没两条人命,谁信,兴许是他做了什么残害人族的事情,才被魔主杀死也尚可未知。”
牛旦怒视质疑者:“我大哥虽是妖族,但为妖善良,救治了无数人族,绝不会去残害人族。”
说到此处,牛旦恨恨的看向沈若烟怀里昏迷的陈尊,寒声道:“况且,我大哥救了魔主一命,他怎么能够向我大哥下手,难道人族都是些喜欢恩将仇报之辈么!”
众人闻言,一时不敢搭话。
赵灵韵浑身颤抖,把头埋得更深,不敢面对。
尤其是韩幼锦,脸色有些尴尬,很不自然。
毕竟,面对救命的恩人,且不管他是什么族人,但向救命恩人下手,确实是丧尽天良的行为。
歌陌时沉吟了一会,似是想起了什么。
“老朽想起了一些事情,传闻在十万大山与大齐皇朝边境之间,确实有关于一名妙手神医悬壶济世的传说流传,如果没有错的话,那这名神医,就是赫章了。”
听了歌陌时的话,牛旦更是激动。
“那神医的传说,就是我大哥所救治的病人传开的,只恨魔主心肠歹毒,在我侄子满月当日,杀死了他一家老小以及众多前来贺喜的亲朋好友,足足八十一妖,其中不少还是老弱妇孺,他……他怎么能下得了这个手!。”
牛旦越说声音越大,面目狰狞可怖,可是,说到情动之处,铁骨铮铮的一个汉子,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番撕心裂肺的哭声,情感真挚,又显得凄凉,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内心也不禁产生同情之心。
人族和妖族之中,有人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魔主这厮丧尽天良,实属该死。”
“我方才还为他动过一丝恻隐之心,现在看来,实在罪不可赦。”
“此人手段残忍,决不可放过他!”
……
一时之间,讨伐陈尊的言语四起。
赵灵韵眼泪一直在流。
不是的,不是哥哥做的……
想起了那一件事,她心里满是悔恨,却不敢去认。
原来她是真的做错了。
大泽妖王青丘雅儿妩媚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杀意,她安慰起牛旦。
“你不必过于伤心,你的仇,本王会为你报。”
牛旦感激地躬身道:“谢妖王为我妖族枉死之妖主持公道,只是……”
他看了看护在沈若烟身前的赫沧,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赫沧就是我大哥赫章之子。”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赫沧更是满脸茫然。
怎么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来了。
一众修士把目光放在赫沧身上,把他的相貌与水月镜内的赫章对比,这两妖之间根本就不像啊。
张匪嚷嚷道:“牛妖,虽然某对你多有同情,可是你看这赫沧,与你大哥一点都不像,你可不要乱说。”
青丘雅儿也是有些不信,挑了一下眉头:“牛旦,你有何凭证,可不能因为姓相同,就胡乱猜测。”
“牛旦岂敢乱说。”
面对众人怀疑的目光,牛旦丝毫不慌,先是恭敬的对青丘雅儿微微躬身,才徐徐道来。
“其一,魔主杀我大哥当日,我检查过所有尸体,却未曾发现我侄儿的尸身,那我侄儿去哪了?”
“其二,我大哥在大嫂生下侄儿之时就传音给我,说我那侄儿天赋异禀,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人族素来就有收取我妖族来做灵兽的习惯,魔主在杀我大哥全家之后,不久赫沧就跟在他身边了,不得不说,魔主杀我大哥的动机估计与此有关。”
“其三,就算上面的猜测都不对,那好,我还有证据,我大哥乃是熊妖,而赫沧恰巧也是熊妖,如果没有猜错,他身上一定具有暴熊之怒的妖族传承,他后背绝对有一个暴熊之怒的熊爪印记,呈现棕色,若是不信,验上一验便知。”
牛旦自信满满的说了出来。
反倒赫沧瞳孔缩小,脱口而出。
“你是怎么知道我背后有暴熊之怒的印记的?!”
牛旦惨笑一声:“我与大哥是结义兄弟,相处了数百年,岂能不知。”
这一句话,直接坐实了牛旦的话是真的。
让在场所有将信将疑的众修确信,赫沧就是赫章之子。
如此看来,陈尊是为了抢夺一个天赋异禀的妖族幼崽做灵兽,而不惜杀死救命恩人赫章一家老小。
如果真是这样,那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