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数,再贿那些盐监让他们改口。他们监局的,与天赐府向有些不和,此事或也可成。”
他两人在这客房中密谈,莫翊一直运了功监听着外间动静,外间也还有叶、葛两人梁上檐间守卫,谈了这番话,那天渐渐大亮,日头也钻出云层了,客栈里起身走动的人越来越多,倪大逵向他告退,莫翊又道:“万事小心,若有变故,让人传信于我。”
倪大逵点头称是,负上短刀,看了楼下无人,立即翻窗离去。
莫翊站在客房中间,前前后后仔细地打量,日光照进来,与夜间所见又是不同的光景。门声轻响,云缨在外低声道:“公子,我送早膳进来。”
莫翊应了声,她和另一个婢女素翘进来,素翘端了水盆巾子,过来服侍他洗盥了又出去,云缨放下膳点,却是虾米粥、鱼糕和两碟小菜干,多是他们自带的一些水产干货。莫翊道:“这客栈人多眼杂,以后不必一早做这些,店里将就买点吃的。”
云缨给他盛了粥,莫翊走来踱去的也不急着吃,一会又叫葛焕进来,道:“今日你在城中四处走探一下,看那天赐府和青云帮有什么动静。我对他们所知不详,你尽量多探些消息来,切记小心形踪。”
他让倪大逵补盐参劾罗天弈,不让他们去行刺杀之事,并非他不能对天赐府动武,更不是他不能与倪大逵等人再度谋划杀人。在他眼里,杀一个查盐的钦差并非长远之计,朝廷可以再换一个来,这盐依旧还会查,即便他让倪大逵去补盐,也是弊端多多,仅缓解得眼前之急,既不能填饱那帮皇亲贪官之口,也不能永绝朝廷查盐之举,若有不慎还会引火烧身。然而,他必须保全倪大逵这些人,他们在,那帮盐监可操控,盐场也有人掌控,盐场不失,海滨之地便不失。
何况,如今他不能让刺杀钦差之事再发生,他不能让这应天府因缉捕刺客而动乱不安满城风雨,他必须让这座城安安稳稳,直到他寻着那个人。
葛焕领命离去,云缨问:“公子要知什么消息,让鄢门主他们去探了来报不好么?葛焕还要守护你呢!”
莫翊摇摇头,道:“他们为保我安危,有事都是能瞒一分是一分,能说轻一点是一点,如何会把消息都告知我?”
他坐下端了粥吃,忽听门外脚步声走来,他向云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只听有人在外哐当放下一物,又敲了两下门,扬声道:“小哥儿,饭给你放门口了!”随即脚步声离去了。
莫翊道:“倒把那孩子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