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
她疼得龇牙咧嘴,一路上用手电筒给手取暖,跑着进了宿舍楼。
被暖气烘了一会儿,人渐渐回转过来。
已经过了三点,她脱衣服睡觉,刚脱到一半,暗觉不好,往自己鼻子下一摸,摸出来满手的鼻血。
她看一眼床头的加湿器,估计和她一样缺水,她上一次修它还是三天前,现在又罢了工。
她懒得再动,洗了脸就往床上扑。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失血过多人太虚弱,她很快睡沉过去。
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房子和床在晃动,她不愿意醒,只是翻个身,抱紧旁边的人继续睡。
她睡觉的时候必须抱着什么,也必须是紧紧抱着。抱一会儿还好,抱久了就让人忍不了。忍不了就挣脱,挣脱不了就推。
温泠被推开,听见他很是无奈地控诉:温泠,抱着让人怎么睡?
她睡得舒服了,哪管得了别人,五花大绑似的,靠过去抱得更紧了。
她抱得越紧,他也就推得越厉害,站上的床也就一米来宽,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推。
摔下床的时候发出“咕咚”一声响,把温泠给气坏了,捂着额头冲他喊:喂!要不要这样小气!我就要抱着睡啦!
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急忙把她抱回怀里,揉完额头,泄愤似的在她脸颊上咬了两下。温泠被咬疼了,要背过身去,他倒不肯了,把她扳回去,起先只是捉起她手指细细地吻,再低头抵到她唇边,轻啄浅吮了一会儿,就径自撬开她牙齿,深吻了进去。
屋外风声猎猎,不知什么断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搂着她不松手,好像一直这样亲下去,她也就不会紧紧抱着他睡了。
温泠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隐约又觉得床在摇晃,这回还是翻个身,手一伸却重重打在墙上,痛得她直接惊醒了过来。
她甩了甩手臂,看看墙壁,又看看天花板。
屋外暴风雪刮得呜呜作响,像是要把房子给掀了。
被子一拉,温泠闷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