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独活,是殉情。
葬礼办的隆重又肃穆,太宰治在这个场地上见到了不少眼熟的人,他们都向他表达了沉重的悲痛和安慰。
太宰治很擅长剖析人心,他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所以模仿并不是一件难事。他礼貌性的握了握他们的手,便站在碑前不再回应任何人了。
他看着冰冷墓碑良久,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心脏疼的他几乎喘不过来气,像是被人挖掉了一块肉一样。酸胀和颤抖窜向四肢百骸,太宰治险些没站住。
他这次没有拒绝与谢野的安慰,捂着脸无声的颤抖起来。滚烫的眼泪迅速浸湿了绷带,被风一吹,凉的他遍体生寒。
这次却再也没有人会上前来给他细心的换掉了。
生活还要继续,太宰治依照她的习惯在家颓靡了很长一段时间。幸好侦探社的社长是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人,给他放了很久的带薪假期。
在乱步的示意下,并没有什么人来打扰他,于是太宰治就放任自己蜷缩在他们曾经同住的卧室,埋在好像还残留着她身上身体乳和体温熨烫出馨香的被子里,昏昏沉沉的活了一天又一天。
很长一段时间,太宰治不敢照镜子。一看到镜面上那个眉宇间死气沉沉眼中布满血丝的脸,他就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她生前生动又明媚的神采。
他痛苦的几乎要死去。
太宰治好想殉情,但这是她的身体。要再一次看着她逝去吗。
太宰治在殡仪馆有看到自己的遗像,没有丝毫血色。但爱人是个十分爱美的小姑娘,死去太丑陋,到底下后她肯定会埋怨他为什么没有好好爱护她的身体。
颤抖的呼出一口滚烫的热气,太宰治踉跄着站了起来。
他该吃饭了,明天还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