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莎莎不知道,她的监护人赵光辉,内心的挣扎是什么:赵光辉一个坚定的信念就是,自己是临时监护人,一个长辈级别角色,在被监护人面前,所有的付出,都是天经地义。既然签了协议,所有的痛苦,都是合理的痛苦。
但是,被监护人卢莎莎,自觉不自觉的把我,一会儿当监护人,当长辈;一会儿又把我赵光辉看做是李伟明第二,一个私奔男。卢莎莎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她始终没有完全斩断与我赵光辉私奔的欲望。
这样的日子,不能太漫长!
我赵光辉应该怎样加力,让卢莎莎朝着正确的道路,加速前行?
看来,我这师大毕业男,空有师大毕业男光环,空有心理学、教育学学士证书,还有四年大学生活的课堂上,图书馆,见习学校,社会实践课里付出的所有努力,已经有些江郎才尽了。
春风得意的男人说话都有些突兀。
路长军第一件事,就是给胡艳艳报告卢莎莎今天在论证会上的发言:“艳,卢莎莎闯进会场要发言,发言内容里,首次把我路长军,称为‘父亲’了。原话是‘高河边项目我是发起人,投资人是我的父亲,还有他的智云科技’。艳,你高兴吗?”
胡艳艳说:“高兴啥?这是‘迟来的幸福’,前面十几年,喊你‘父亲’了吗?”
路长军问:“你敢吗?你敢叫她这样喊我么?”
胡艳艳说:“我敢,你敢答应吗?”
路长军说:“两个前提,一,你敢吩咐她这样叫我;二、莎莎敢于正对现实,勇敢的,大声的喊出来,我就会理直气壮地的应答!”
路长军大口大口喝了杯白水:“我认为,现在,迫不及待的要考虑一件事,卢莎莎的读书问题。卢莎莎读书,看来是一种必然趋势。”
胡艳艳说:“我以为,卢莎莎读书,还是离开涪阳好一些,直接去读高中好,我找了以前的的老朋友,老客户,,都在具体落实中。我担心的是,到了高中,莎莎成绩跟不上怎么办?”
路长军说:“读书地点,我也倾向于成都,你现在是监护人,让莎莎在她的前监护人身边读书,谁都会觉得智商和情商不及格!”
“复读初三,还是读高中,本人稍微偏向于复读初三。基础太差,学习跟不上,高中毕业,又是一个失败者,到时候还会产生各种矛盾。而且,高中学籍很难解决。”
“最终决定,还是卢莎莎。读书的问题,卢莎莎不主动提出,你我二人,坚决不能强迫!”
罗龙舟心情很好,做好了家务,刚坐下来,听说要到中坝走走,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下了石林斜坡,过了筏子坟,常规路线,先走老鹰岩下。
卢莎莎话多,赵光辉有时笑她是“话痨”。
卢莎莎说:“爷爷,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每次走中坝,你都先走老鹰岩下?”
罗龙舟停止脚步,侧转身,面向昌河对岸的大石坝。
罗龙舟说:“习惯了,习惯成自然。”
卢莎莎在罗龙舟面前,越来越无拘无束:“什么习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习惯养成过程中,有没有稀奇故事?爷爷。”
罗龙舟说:“孙女,天下哪有那么多的故事啊,习惯就是习惯。”
卢莎莎记性好:“我知道了,你说过,你和婆婆谢丽芳,在这里上的岸,婆婆从这里离家出走,四五年八月,高祖爷爷在这里捡了大肥猪,吃了第一回猪肉,以后捡过麦子,发了芽的麦子,麦子种进地里,第二年吃到了梦寐以求的馒头。”
赵光辉看着卢莎莎微笑。
卢莎莎说:“赵叔叔,你傻乎乎笑啥?”
赵光辉说:“我笑你一个小屁孩,记性真好!”
卢莎莎来了兴趣:“爷爷还说,婆婆谢丽芳在这里看见了上行船的纤夫,又从这里登上了船,走上了一个女人的不归路!”
赵光辉转过身,悄悄对卢莎莎说道:“不愉快的事不要说,不要伤口里撒盐!”
卢莎莎自觉失言,连忙说:“爷爷,你大人不见小孙子的过,我不该说起那个婆婆,那个不好的谢婆婆。我的话,让你心里不舒服了,对不起!”
罗龙舟一脸的平和,像一面大玻璃,没有一点点波浪,即使是微小的涟漪都没有。
罗龙舟说:“北边的悬崖洞,你们看了,在那里住了一晚上,而且,有过惊心动魄的生死考验。你们知道不,这老鹰岩下,还有一个悬崖洞,我有几回,想把你们带进洞里去,我怕吓着孙女了。”
卢莎莎和赵光辉大惊失色。
卢莎莎问:“这里还有悬崖洞不成?爷爷。”
罗龙舟指着老鹰岩下那株麻柳树:“看见麻柳树了吗?前几次到中坝,你们走到这株麻柳树前边了吗?”
卢莎莎和赵光辉异口同声说:“没有。”
罗龙舟说:“孙女,我们今天我们走近麻柳树,去看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