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辉要卢莎莎在原地等候,卢莎莎坚决不从。
赵光辉卢莎莎一路小跑,拿来绳子,白棕绳,长长的,很结实,很耐磨的那种。
狗狗漏出一个头,“汪汪”叫了两声。
赵光辉顿时领悟,狗狗叫他把绳子甩给它。
赵光辉甩了绳子。
狗狗拖着绳子消失在石缝里。
不多功夫,罗龙舟来到了石缝,给赵光辉甩来绳子。
“使劲拉,把猪拉上去。然后把绳子解了。”
“猪跑了咋办?”
“跑不了!”
狗狗和罗龙舟都上来了。
两头猪,不是很大,各自大约有七八十斤重。
罗龙舟说:“上游冲下来的,几天了,饿了,饿得只剩了一口口气。”
罗龙舟满脸的笑容,从短裤屁股上摸出烟盒,一看,是娇子,又放进去,从左边裤兜里摸出了中华,给赵光辉发了。
赵光辉说:“捡了两个猪,你值得那么高兴?”
“走!回家。回家,我慢慢说,猪来了,我们交了百年好运了。小赵,你抱一头猪,我抱一头。它们没力气走路了”
赵光辉有些犹豫。
罗龙舟说:“好了。我搞错了,你是知识分子,我差点把你看作我的罗鹏了。”
“罗鹏是谁?”
“我儿子。”
赵光辉有些激动,才多久,别人把你当儿子了。
赵光辉脱了白白的圆领短袖衫,交给卢莎莎,慢慢蹲下,抱着猪,走在最前面。
赵光辉洁白的腹部,前胸,与裹满泥浆的猪身反复摩擦,
像白色床单上小孩的大小便排泄物。
卢莎莎看了,捂着鼻口,站的远远的。
回到家里,赵光辉自取冲洗去了,罗龙舟高兴得像小孩,到厨房又拿了火腿肠,给每个狗狗都发放了。
卢莎莎想说:“你是不是有点太大方,不是刚刚给它们吃了火腿肠吗?”
难得罗龙舟破格大方一回。
罗龙舟又牵来水管,给狗狗和猪洗了澡。
罗龙舟说:“莎莎,你上楼休息。叫小赵下来帮帮我,我们给两个猪宝贝修房子。”
两头半大不小的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眼里,有泪水流出。
目光中,有惊恐,有祈求,还有无可奈何。
有一头猪闭上眼金。
赵光辉下来了,他对罗龙舟说:“它会不会要死了,先给它们一点吃的吧。”
罗龙舟说:“不必,我们忙完了再说。”
其实,罗龙舟有现存的猪圈,只是修了楼房后,儿子儿媳坚决不要他养猪,理由是,养猪太累,猪屎猪粪太臭。
猪圈就在院墙外左侧靠河边的两个岩石间。
猪圈是悬空的,准确说,是吊脚楼房。
原木做横梁,铺了木板,四周有木板围栏,上面铺了芦苇。
只是很久不用,通往路口的小木桥缺了几块木板。
猪圈有一条大木槽,赵光辉知道,那是猪食槽。
二人提水洗了猪食槽,把猪抱进猪圈。
罗龙舟在猪脚上拿捏一番,猪站立起来,喝了槽里的水。
罗龙舟说:“我给猪脚动了手脚,现在好了,可以自由活动了。”
晚饭桌上,说到立功劳的狗狗,卢莎莎问:“爷爷,四个狗狗,大小、高矮、肥瘦、颜色都是一样,为什么老大眼眶里始终有泪水?”
“二是这几只狗狗,是四弟兄,还是父子四个,还是没有一点点血缘关系?
罗爷爷说:“老大身体不好,常常爱咳嗽,食欲不大。狗狗们,身体有病,或者突然生病了,或者老了,眼角经常留着液体,到底是一般分泌物,还是泪水,我说不清楚。”
“它们四个,可能是亲亲的四弟兄,是儿子回家修房子的路上,在贵州的高速公路生活区垃圾桶里,捡的。不知道是什么人,为什么把四个刚出生不久,大小一模一样的四个狗仔放在那里,儿子就把它们放进自己车里,拉回了鹿山场。”
卢莎莎说:“爷爷,看你下午高兴的样子,我不好说有些话,其实,我不喜欢猪。因为猪肉太油腻,吃了容易胖。二是我们参观过养猪场,猪,都不爱干净,害得养猪场的人天天给他们冲洗!”
罗龙舟说:“我说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把我的母亲叫‘福妈’。”
罗龙舟咂了两口中华烟:“四五年八月,是农历,比现在还晚一个多月时间,爷爷抱回了福妈,隔了两三天,我们在今天发现猪的地方,捡了一头猪,从那年秋天开始,我们全家,七八年来第一次吃了猪肉。”
“在捡猪的地方,发现被水冲到岸边的一袋小麦,小麦已经在发芽,爷爷把小麦撒播到高河边的所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