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安这几天一直在家照顾黄秋玲,没怎么到村里串门。
在黄秋玲已经好差不多,能正常下床活动以后,黄永安闲着没事在村里溜达了起来。
这一溜达,就遇上同村跟他不太的对付的黄文乐
黄文乐父母早亡,吃百家饭长大,小时候跟黄永安打过架,占着个子高,年纪又大两岁,把黄永安打得不轻。
谁知道黄永安回家以后,这事被黄秋玲知道。
黄秋玲带着黄永平,将黄文乐,好一顿报复。
黄文乐因此记恨上黄永安一家。
每次碰上,总要怼上几句。
这次一见面,他就拿黄秋玲从安家敲来二两银子,还有之前二十两银子的事,当笑话说起来。
“哎呀,安子啊,你娘在咱们村可是能人,这换谁家娶个媳妇,能倒赚钱回来,还不得你家,就说这一次,你看白得一包糖不说,还带回二两银子,要我说,你家地也别种了,专钻营这些,就够你们人一家人过好日子。”
都是老交道,黄永安知道黄文乐看不惯他家,说出的话自然也是没有好话。
就拿安留月为了离开,赔了二十两银子的事,黄文乐就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起过。
黄永安并不赞同黄文乐所说的什么他家拿娶媳妇的事来赚钱。
那二十两银子,根本就是安留月自己非要给的,也是安留月自个想不开一定要走。
他都低声下气的那么求人,想方设法挽回,他还觉委屈呢。
要是往常,就这个二十两银子的事,他也得跟黄文乐好好说上几句,可今天,他的关注点放在黄文乐说的那二两银子上。
“什么二两银子,我娘什么时候带回来的。”
黄永安先是莫名其妙,然后忽然想起,这几天在家时,有一次似乎是在外面听他哥跟他娘,在屋里说起过什么二两银子,要少的话。
不过他一进去,他娘就说是要拿二两银子,给同村黄花家当聘礼。
他一听这个就烦得很,更不想听他娘的话,娶那个屁,股很大的黄花,借口挑水跑了。
现在想想,他那时候进去的时候,他娘跟他哥立刻就不说话,还神神秘秘的,就肯定是有事。
现在被黄文乐说起,他那份怀疑就更深了些。
黄文乐不知他不知道,还当他在装,笑盈盈道:“还装呢,你娘跟你前老丈人家讹了二两银子,我可听说你娘要五两呢,五两啊,我说安子,你娘是真敢要,这什么人家,张口就是五两,啧啧!”
那最后的两声啧啧,既是对他的称赞,也是一种嘲讽。
黄永安脸刷一下僵下来,也顾不上跟黄文乐斗嘴,掉头就往家去。
他是不想相信黄文乐的话,毕竟在吃糖这件事上,他是觉得不怪安留月。
那糖虽然是安留月带来,可那是给王巧,是他娘不注意吃了,才出了后面的事。
再说黄永安对安留月还有念想,总觉得两人不会就这么散了。
毕竟也是成了亲,拜了堂的,哪有说分开就分开。
王巧也说了,女人都是心口不一,安留月对他也不是没有情谊,否则那晚更不会来黄家。
说到底,都是成婚那晚的事隔在中间闹的误会。
他嫂子王巧昨天还说,让他这两天抽空去余原村一趟,带点东西,真心实意道个歉,解释清楚误会,安留月就不会计较。
黄永安也始终相信,只要时间久些,他再多献些真心,二人就能有再续前缘。
可是,他娘竟然瞒着他,在他走后,找了安留月的爹娘赔钱。
这钱能要吗。
这一要,安留月不得彻底恨死了他。
黄永安一路都在生气,气自己当时走得太早,也气他娘对钱看得太重,更气他大哥,不知道帮着劝他娘。
到了家以后,他直奔他娘的屋子,在里面没找到人后,他又在院前院后,四处都找了个遍,最后是在隔壁的邻居家找到他娘。
也是巧了,黄秋玲正在跟人炫耀她怎么让安家拿钱的经过,那声音大的跟开嗓唱戏一样,黄永安连对峙都不用,直接就将过程听了个全。
从在安留月那吃瘪,转到安强义家,拿上学的安留宝来威胁,迫使安强义乖乖赔了二两银子。
一字一句的,气得黄永安不顾大庭广众的,当场就跟黄秋玲吵起来。
黄秋玲是不觉自己拿钱有什么不对,极力说这钱是自己应得,又说了些安留月不好的话,把这一切都推在安留月的头上。
谁知道她这么一推,反倒让黄永安心里的火更大。
不仅说黄秋玲不该拿钱,还把安留月离开的直接原因怪在黄秋玲头上。
“都是你,要立什么规矩,你那晚要是不打她,她根本就不会走,你现在还这样,你是真想让你儿子这一辈子打光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