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青筋翻动,纪斯年打开手机,找到老张的联系方式,打过去。
“会开锁吗?”
老张是从公司安保部门调过来的,他记得他以前在维和部队待过,身手不错。
“会呀,想当年……”
纪斯年隐隐有些激动,“快过来,我在主卧。”
“快来,门打不开了。”奚瑶喊道。
“你闭嘴!”纪斯年低喝。
奚瑶捂住嘴巴,默默后退。
听到奚瑶的声音后,老张眼珠一转,极力吐出为难的腔调:“老板,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爱莫能助啊。”
“我,我今晚休息。”
纪斯年挂了电话,他睥向奚瑶,却发现奚瑶不知何时凑近,黑黝黝的眼珠子直直地盯着他。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奚瑶是单纯,可不蠢。
管家佣人联系不上,夜夜值班的司机忽然放假,这一切都指明一点。
纪斯年要疯,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我说了,不是我!”
“谁说是你了。”奚瑶直起身子,收回打量的视线,“老太太这一招,狗血小言都不用了。”
奚瑶没蠢到怀疑自己,纪斯年欣慰不少。
“这里是二楼。”奚瑶忽然说。
“所以呢?”
“你试试?”
纪斯年:??
“你要我跳下去?”
“要是勉强,就算了。”
“不勉强。”
纪斯年脱掉西装,撸起衬衫袖子,他打开窗户,冷风灌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
奚瑶往下望了一眼,心脏都快停跳了。
好高。
她拉住一脚踩在窗台上的纪斯年,“别了吧,万一出人命,不会要我给你陪葬吧。”
纪斯年:……
“陪葬也轮不上你!”
奚瑶嘀咕:“确实轮不上我,不是还有你的心头白月光嘛。”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别逞强了,别没翻到隔壁,再把胳膊腿摔着了,肉肉看见,肯定嘲笑你。”
她顺势把纪斯年拉回来,“实在不行,你留一晚,床让你一半,不过说在前头,不许越界。”
奚瑶去洗澡,她出来时,纪斯年躺在肉肉背后,已经闭着眼睛。
她吹干头发,换上最保守的睡衣,躺到肉肉另一侧。
俩人中间只隔着孩子。
“晚安。”闭上眼,奚瑶说。
“晚安。”
半夜,奚瑶睡得懵懵懂懂,多日来养成的习惯,她伸出手,去摸身边的奶娃娃。
“嚯!”
她一下子坐起来,肉肉呢?
她赶紧开灯,小家伙撅着屁股趴在床脚,还流着口水。
虚惊一场。
她把肉肉抱回来,不小心碰到纪斯年。纪斯年常年健身,对各种拳类运动也有涉猎,反应很快,大手张开,摁倒奚瑶跟肉肉。
两个大人大眼瞪小眼。
“你有病!”忍着肩膀传来的疼痛,奚瑶无声张嘴,一字一句。
翌日,两个大人顶着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熊猫眼下楼吃早饭,老太太笑眯眯的。
“肉肉,昨晚睡得好吗?”
肉肉歪着小脑袋,仔细思索后,奶声奶气道:“曾祖母,肉肉睡得不好。”
“为什么呀?”
“床在动,昨晚地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