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镜黎修炼千万年的精血在封意缈体内游走,一日又一日,深深滋养着筋脉,神识深处,一抹神花印记疯狂生长。
天早已大亮,我却没见着玄以冥身影,
他还没回来吗......
思索之际,肩膀被拍了拍,转头一看,是玄以冥,仔细一瞧,透露出丝丝疲惫感,他去哪儿了?
二人不做多言,玄以冥上前将封意缈牢牢禁锢,报复性的在她白皙的脖颈咬了一口。
“嘶——”真疼啊,我想一把将其推开,又意识到什么,伸手轻抚他后背。
方才来之时,又碰上几处神界人,此等祸患,必须清理干净,还好留了个心眼,布了个结界,外界人察觉不到封意缈气息。
三个月,只剩三个月了。
“明天,去将军府,可以取种子了。”
玄以冥轻抚我发顶,眉眼如春水化开的一瞬间,缱绻温柔。
我复杂的眼神淡淡描摹他的眉眼,从眼睛到鼻梁,最后停留在嘴唇,我捕捉到丝丝不正常,再次仔细打量起他这张脸。
玄以冥见我似乎要将他看穿,心虚的与我分开,去铜镜面前背对着我。
他到底隐瞒我做了多少事,仿佛我不追究,他就永远不会停止。
封意缈直接将一方手帕浸水,绕到玄以冥前,擦拭起他的面庞。
玄以冥有些震惊,一时不知该作何,任由她擦着。
一层薄薄的胭脂被带走,呈现的是他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
“你去哪儿了?”
我终是问出了口,担心溢于言表,一颗心快要碎掉般隐隐作痛。
哪怕我再看不透他,但将近半年,就算是与小猫小狗,都会有感情,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
玄以冥不做多言,只是轻握着我的手。
多说无益了,反正也撬不开他的嘴,封意缈赌气般将他的手甩开,走到外间背起心法。
玄以冥往封意缈所在处望去,奈何自己对她束手无策,只好打坐闭眼调息。
这个时候让封意缈背心法,堪比登天,又怎么能背下来呢,眼前文字化作一行行一列列整齐划一的蚂蚁,时不时糊成一片。
根本看不进一个字,良久,封意缈将书倒过来,原是自己拿反了...
啪!
扬手把书扔一旁,不背了,目前无心做任何事,不自觉看向玄以冥所在处,去看看他在干嘛。
我蹑手蹑脚挪动过去,将半个脑袋缓缓探出屏风,原是在疗伤,上回学到的心法,不知能否帮到他。
抬手指尖汇聚灵力,淡绿的光点在指尖跳跃,往屏风靠近,光点陆续向远处玄以冥周围探去,治愈力将其包围,萦绕在他周身,奈何他似乎没有半点将要好转的现象。
我还是继续向他输送着灵力,许是自己骗自己吧,顾不了酸涩的手臂,未曾懈怠过。
窗外是黄昏,借微弱的光线,看清他脸色恢复如常,可以收尾了。
我丹田灵力亏空,赶紧去嗑丹药,疲惫感混杂着困意铺天盖地袭来,眼皮越来越沉,往榻上一躺,昏睡过去。
玄以冥在此刻醒来,出来见封意缈去酣睡的模样,浅浅一笑,在她肩头挂上披风。
自己怎会不知,一直有个人小心翼翼为自己疗伤,那一刻,他改变了主意......
将军府
“吴兄,昨晚夜里,似乎出什么事了?”
楚天殷一大早便听衙门那边传出,西郊的一片森林零零散散出现多具尸体。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你的爱妾来我那儿大闹一场,扰人清梦!”
吴忌厌烦的拧下庭院一朵腊梅,抱怨着。
“西郊那边,死了好几帮人,听衙门里传来的情报,似一人所为。”
吴忌听楚天殷此话不以为然,像这种事,江湖上经常发生。
“且死法奇特,外面没有任何致命伤口,经衙门验尸,听闻,他们的五脏六腑全碎了,体内堪称一片浆糊!”
“啊呀!你一个将军操心这种事干嘛,怪恶心也不怕晚饭吃不下!”
吴忌皱眉嫌弃的看了看楚天殷,楚天殷不以为意笑笑,小声嘀咕,“就说点新鲜事,最近不都闲死了。”
“将军!将军—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柳姨娘,别进去,楚将军在和贵客喝茶,别...”
“将军!将军救救妾吧!”
“诶...不能进去,柳姨娘!”
二人闲谈之际,门外响起柳思怡与一帮下人的声音。
“楚兄!听听,真是聒噪,甚烦!”
吴忌不用想也知道柳思怡来为何事,不就是个妾吗,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昨夜在自己门口大吵大闹,不是看在楚兄的面子上早将其一掌拍飞。
“何事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