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陈思艾生日,陈思愉翘了周五的课从西京到南城来。
为了给姐姐一个惊喜,下午一到家陈思愉就把出租屋收拾了个遍。
连毛毯都拿出来洗,结果洗一半洗衣机坏了,把泡了水重得不行的毛毯拖出来,想用清水过一遍直接晾干,结果水龙头也坏了,滴滴答答关不掉,只能拿盆接着,找人来修理。
陈思艾上楼时,修理师傅刚走,家里并没有太焕然一新,阳台倒是实打实的一片狼藉。
陈思愉会来找她她早猜到了,但本以为明天才到,毕竟妹妹成绩很好,在学习方面非常认真,不像是会逃课的人。
只是她忘了,她自己也是好学生但逃课的那一挂。
“姐,你这就古板了吧,大学,逃个课怎么了,能把课业赶上来就行。我就不信你没逃过课。”
“我们老孟虽然很严格,但人还是很好的,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开学第一天就跟我们说每人三次旷课不记名机会,可以不需要理由但是得跟她说一声,就是那个孟老师,我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我要翘课给我姐过生日,她还让我给你带句生日快乐呢,啧啧,大家都管她叫教导主任,我看倒是亲切得很,以后她就是我的榜样!嘿嘿,多开明啊。”
陈思艾听得直笑,妹妹在学校应该过得还不错,她这样想着。每次联系说到学校、课业、同学、案例,都眉飞色舞,遇到不爽的事情也破口大骂,但骂过就好了。这点和妈妈很像。
“刚刚楼下来干嘛呀?我之前来怎么没见过?听着是男声,你们接触多吗?”
陈思愉边说边挑眉,又用手肘撞姐姐的手臂,不怀好意地坏笑。
陈思艾把她拉到阳台,指着泡在盆里的毛毯和一地的水,
“你说来干嘛啊?你一来就把人楼下的家给淹啦。”
实际上她到家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假装巡查后才给回复只是为了显示认真和非故意,因为他们确实抱着应该不会影响到楼下的侥幸心理,但又不能在人前表现出明知却不及时补救的样子。
“啊哈哈哈哈哈那怎么办啊,他家能住不,好惨啊,真是对不起他。”
“没事,应该是前面水龙头坏了水太多就渗下去了,他说问题不大,明天再看看。”
“行,明天跟他说,怎么样,帅不帅,说不定还能一起约出去玩呢~”
陈思艾白了她一眼,没再接话。
第二天谢煦溪在家坐了一天,阳台是不再滴水了,但也没等到谁来敲门。
陈思艾并不是有意忘了他,师傅来了检查说地板没有问题,应该是当时积水太严重才导致渗水,建议下次出现这种情况再报修,不然现在撬开如果检查了没事就是浪费钱也破坏地面。
陈思愉一听没什么大事就拉着姐姐出门了,“反正不用修,你明天后天跟楼下说都一样,今晚回来再说也行,走吧走吧来不及了。”
结果回来又觉得太晚了不好打扰,干脆再等一天。
陈思愉把陈思艾带去山里徒步了,在这个工作生活了六七年的城市,陈思艾对当地自然风景的熟悉还不如在外地上学的她。
姐妹俩都很喜欢户外活动,但陈思艾喜欢公园、草地,在阳光下晒太阳,陈思愉喜欢深山、瀑布,在丛林里探索,这和她们各自的性格也很相呼应。
踏在蜿蜒的小道上,踩着打滑的土壤,有时借着登山杖的力,有时手脚并用,攀着石头抓着树干,登顶时看着远处绵延的山,隔壁山顶巨石上渺小的人。
陈思艾在山顶坐了很久,心中的什么角落好像有些改变。
山总是爬不完的,一座又一座连绵不绝,总有你登不上的顶。
也许是两人的精力充沛得惊人,也许是明天就要回学校,徒步回来的两人回家短暂休整后,陈思愉拉着陈思艾去了附近的小酒馆——夏夜——离昌乐小区不到两公里,陈思艾屈指可数来过的几次都是和陈思愉一起来的。
展示柜上是形形色色不识名的酒瓶,吧台的调酒师从背后架子上,或者吧台底下掏出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酒,倒进盎司杯或者摇酒壶中,几番动作之后倒进杯中,冰块碰撞的声音淹没在台上人的吉他弹唱声中,插上薄荷叶或是桂皮或者其他,服务生取走酒杯,送到某位客人手里。
陈思愉点了两杯玛格丽特和一些小吃,就说要上洗手间。
“您好,您的百利甜咖啡奶油蛋糕。”
服务员说着把蛋糕放到了陈思艾跟前,直接帮她插上了蜡烛并点燃,“台上有为您准备的表演,请慢用。”
陈思艾吓了一跳,原本想着等陈思愉回来再一起吃,悄悄许个愿就好,居然还有表演,祈祷千万不要点名,好社死。
台上的吉他已经停止,驻唱歌手的温柔男嗓再次响起,“今天在场有位美丽的女士生日哦,为她献上一首生日快乐,祝你万事胜意,顺心快乐。”
陈思愉踩着生日快乐歌的吉他琴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