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怎么算是叨扰,今日见沈姑娘,本皇子也算了却一桩心愿。”段清淮点了点头,“沈姑娘一路顺风。”
沈卿云听了他的话只觉得不适,在知念的搀扶下就要走,见段行川没动作,她温柔道:“九殿下不是要送臣女回去吗?”
段行川没想到她会当着段清淮的面提这事,依照沈卿云的性子,他不信沈卿云对段清淮全然无感,只当她是为着庶妹的事不高兴,但又不愿错过这个可以与她相处的机会,当即跟上了她。
大晋民风不开化,男女大防严苛,还没到一男一女可以同乘马车的地步。段行川考虑周到,给沈卿云另外安排了一辆小叶紫檀马车。
看着知念小心搀扶着沈卿云抬步上了马车后,段行川才走上另一辆马车。
马车行的不算快,离沈府也不算远,甚至和沈卿云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还是让他感到满足。
沈卿云在马车中把玩着方才景清送过来的紫金浮雕手炉,心里摸不透段行川的心思。
他的直白让沈卿云招架不住,来得也让她摸不着头脑。
她并不记得在什么时候见过段行川,也不认为此刻若娶了她段行川能在皇位之争中讨到什么巧。
有些事情已成定局,单就他那副身子睿文帝就不会考虑他。
“小姐在烦恼什么呢?”知念一句话让沈卿云回过神来。
紫金浮雕手炉将她的手烤的发热,“你觉着九皇子如何?”
知念不知晓她心中的忧思,回的干脆,“仪表堂堂,与小姐甚为般配,对小姐也挺好,思考周到,就是身子骨不大好。”顿了顿她犹豫着开口道:“奴婢倒觉着比大皇子好。”
“哦?”沈卿云提起了兴致,“这个怎么说?”
此事涉及皇家知念说的犹犹豫豫,“大皇子虽看着风度翩翩,但奴婢总觉着他接近小姐目的不纯,而九皇子对小姐好就是像老爷夫人那般的好。”
知念自幼便心思细腻,沈卿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不多时便到了沈府,沈卿云站在段行川的马车前,轻声道谢:“多谢殿下送臣女一程。”
段行川掀起帘幔,眉眼昳丽,“沈小姐不必客气。”
沈卿云踮起脚递上了紫金浮雕手炉,一双眸子眼波流转,“殿下,近来天气愈发寒冷了,早些回去吧。”
纤细的手捧着手炉,段行川甚至能看见她长睫落下的阴影,他耳后不自觉红了一片,却强装镇定地接过手炉。
一直到沈卿云的背影没入远处,段行川才令人驱赶马车离开。
沈听肆回来的消息,沈府也是今日才收到。
府上一片忙碌,沈卿云回来时刚巧赶上沈老夫人与沈父沈母聚在一处吃饭。
丫鬟们还在后院,忙活着准备今日的晚饭。
眼见着一桌上没见着沈入画,她开口问:“怎的没见到入画妹妹。”
一旁伺候的丫鬟忙回道:“回大小姐,二小姐今早便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来。”
这大喜的日子,沈老夫人不愿提她,叉开了话题,“阿肆回来了,宴会日子可选好了?定要选个良辰吉日。”
沈作霖与沈老夫人聊起来宴会的事,沈卿云插不上嘴在一旁乖乖吃饭。
直到天色渐黑,皓月当空,沈听肆才回来。
此次战役赢的漂漂亮亮,南越派来谈和的使者已在路上,陛下龙心大悦,歌舞升平,把酒言欢。
沈听肆在此战役中贡献突出,特封为军司马,赏黄金万两。
按理说沈听肆的职位不该这么低,只可惜沈作霖位高权重,陛下心有忌惮,却又不愿寒了功臣的心,赏了金银珠宝。
沈听肆倒是不在意这些职位,于他而言职位不过称呼,边关百姓不必再忍受战争之苦才是重中之重。
主厅内站了一家子的人,沈听肆一进来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听肆不孝,一年到头未能在祖母、父亲、母亲面前尽孝,还令一大家子担忧。”
沈老夫人忙搀扶起他,老泪纵横,“好孩子,你祖父最是盼着我沈家能有人保家卫国了。”
沈作霖也忍不住红了眼,止不住地说:“好孩子。”
徐氏揽过他,眼眶发红,揉着他精瘦的脸,哽咽着说:“瘦了。”
沈卿云也忍不住眼角泛红,看着沈听肆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只觉得心中勇气无穷无尽的悲伤。
沈听肆揉了揉她的头发,欠揍道:“兄长这次可是给你带了好东西,那边的首饰虽比不上江南的精细,但花样倒是多。”
沈卿云忍不住扑到他怀里,泪水染湿他的衣袍,平日里沈听肆与她打闹惯了,见她这副样子反倒手足无措起来。
轻声细语哄了好半天,沈卿云才收起情绪,吸了口气,红着眼睛说:“我一会儿回去检查,若不是顶好的,便来找兄长闹。”
沈听肆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