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和林言去置办了不同类型的衣服,就是为了让其他乘客察觉不到他们之前上过那火车,是的,他们还得敢上同一班火车。
林言这次本来穿的就是比较低调的运动装,背个包,那看来要反其道而行,她随意挑了个修身的单色长裙,外面又套了件大衣,县城衣服的材质没那么华贵奢侈,她干脆买了纯棉材质的,反观吴邪那边,不知道去哪挑了西装,但不太合身。
又上了那火车,吴邪坐着连连叹气,显然他心中存在很大落差,林言倒是无所谓,潘子的头发都有些白发了,他眉头紧皱,显然是对接下来的路途感到担忧。
这次潘子买的是卧铺票,是有车厢隔离的那种,眼下车间里只有这三人,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说话“刚才那些警调子应该在金华站就下了,现在高速公路省道两头都有卡,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重新上火车。”
潘子舒口气,吴邪紧张的舌头都不利索“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我们就给警察盯上了?我可没干——哦不对,应该说我干的那些事情一般人发现不了啊?”
“我也不知道。”潘子说道:“下午我给长沙我们的地下钱庄电话,结果那老板一听是我的声音,只说了两句话,一是让我马上把你带去长沙,三叔有话留;二是长沙出了状况,叫我们小心警调子,然后就挂了。这老板是三叔三十年的合作伙伴,绝对靠的牢。我想了一下,杭州我不熟悉,呆久了会出事情,怎么样也要先回长沙再说。”
他看吴邪担心,又道:“我上了车之后马上就发现几个便衣,就联系了朋友,叫了辆车,让他尽量跟着铁轨走。刚才临时停车,我看到司机给我们打信号就知道机会来了,所以才拖着你下来。看那司机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就也是咱们道上混的,在这种人面前你不能说太多。”
林言心中叹,这潘子和孙祁太像了,失了主,又被迫独当一面,拖老带小,自己还不能露怯。
林言把买了的巧克力,泡面,麦片分了分,潘子说出了浙江就得下火车,去长沙。
长沙福寿山,潘子常在这一代活动,林言眼中全是沿途的美丽风景,天气虽冷,但心中倒是闲适,反观那两男,紧张,谨慎。
来到镇上一处杂货市场,好象旧社会地下党接头一样,东拐西勾的,来到一处一看就知道不会有生意的铺子里。铺子里外面卖的是旧电脑,里面推开后墙,就是一小间,再往里面豁然开朗,是两间铺面之间背靠背留出的一道建筑缝隙,大概能容纳两个人并排的走。现在上面拉起了雨布,里面两边一排架子,上面全是刚出土的明器。
有几个人正在那里挑货,负责人认识潘子,看见他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对潘子道:“怎么才到?基本的东西都备好了,你们什么时候走?”
“东西?什么东西?”潘子愣了一下,一脸迷惑。
那人也愣了一下:“你不知道?”
潘子回头看了看我,我瞪了他一眼心说你的地盘你看我干什么?他转头道:“准备什么?”
那人道:“三爷吩咐的,5人装备,做活儿啊?你不知道?”
潘子在状况之外,不过也应付着那伙计,伙计说楚哥就在这,一行人被领取见他。
楚哥道出,三叔的失踪,和现在计划的变动,都是为了牵制另一拨人,现在他们改启程长白山,楚哥安排了向导等他们。
时间紧任务重,在这里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行人便启程,装备以另外的方式运去,走在龟裂的水泥路,背着包,吐出来的都是白气,林言带了个保暖的针织帽,头发散着,这样耳朵就一点都不冷,她被夹在中间,跟着前面的潘子走着。
车来了,车的后座做了个人,林言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陈皮阿四,这大概是他们第三次见面,陈皮阿四一抬眼,也看见了林言,他并不震惊为什么林言会跟来,淡然的点点头,脸上的皱纹像是用锄头挖出来的,表情再放松,也总围绕着戾气。
到了火车场,一行人为了不引人耳目,买的似乎是不怎么好的卧铺,林言先一步推开车厢的门,看见个胖子背着坐在床铺上,靠在桌子上吃泡面,有动静,他一回头“林妹妹?”林言淡然一笑,进了房间,吴邪和潘子后面跟着就进来了,吴邪惊讶的叫了声“他娘的,又是你?”
“小哥也来了”林言做到对面的床上,一手指了指胖子上铺,对上了张起灵无神的眼。
张起灵并没什么反应,微微点了点头,就开始背对人们睡大觉。
路途无聊,火车像是要驶向雪国一样,大家干脆围了一圈开始打牌,四个人,林言,胖子,吴邪,还带上了张起灵。
“什么破牌,对4”林言甩出两张牌,她刚刚抢地主了,结果抽到一手烂牌,他们的规则是这样定的,地主赢,拿30,农民赢,一人10,地主输了30,农民输了一人出10.
张起灵出牌很刁钻,就在林言将出顺子的时候,来个炸,搞得林言打牌打的头发都要炸了,几个农民地下串通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