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用剑,必然有用剑的破绽,因为用的是剑。”他手按玉箫,目光望向辽阔的大海,思索着武学之道的至理。
第二天陆乘风宣布,师父要离岛游历。
看,这盛世如我所愿。
只不知,他这回参透‘独孤九剑’又需要多少时间。最好是慢慢想,慢慢悟,去个十年八载的再回来。
我再次恢复到练练轻功,走走‘凌波微步’与曲灵风上山打兔,下海抓鱼的日子。如是日复一日,一转眼间便过了两年。
睡梦中有一阵琴声传来,是那首熟悉却不知名的曲子。
已经不知多少次做这个梦了,只不过以往的梦里,都是笛声。
我翻了个身,决定继续睡。让梦变得再美一点。
耳边的琴声却变得急促起来,似乎是弹奏的人在抱怨什么一样,催促着什么。
琴声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人把内力灌注到琴弦上一样,叫人不得不听。
一大早的,谁这么无聊啊?
我打开屋门,正要看看是哪个没素质的扰人清梦。
只见院中坐了一人,纤长的十指拨弄着琴弦,青衫猎猎,伴着桃花随风舞动,
“你回来了?”我走上前去,看着院中的黄药师,仍觉得有些不真实。毕竟这个梦的频率有点高。
黄药师将琴往旁边一放,不悦地看着我:“都已经巳时了,你怎么还在睡?”
这语气!我确定这不是梦了,我揉揉眼睛往回走。
“等等。”黄药师在身后喊道。
“有事?”我回头。
黄药师一甩衣袖,朝我扔过一本书来
他的青衫下摆沾了些微的露水与风尘,难道他一回桃花岛就来这里了?
我低头一看他给我的书,只见扉页上写着四个字:“‘桃花九剑’?”
我大惑不解,指着手里的书朝他问道:“这什么东西?”
“不是你要学的吗?”黄药师白我一眼。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学这玩意儿?”话刚说完,忽然想起来他离开桃花岛的原因。
“这是‘独孤九剑’?”我惊讶地看着手里的书册。
看来他已经练成了,还写成了一本剑谱。
黄药师纠正:“是‘桃华九剑’!”
“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名字?”我皱眉,这书名听着就像以前书摊上那种《恋爱宝典》、《追女大全》和《如何提升桃花运》一类的东西。太恶俗了!
“你说的那个名字听起来不太风雅。”黄药师说道。
我心说‘桃华九剑’听起来更加恶俗,但介于实力上的悬殊,我懒得反驳他。
“谢谢,我有空再学。”说完将剑谱往他怀中一扔,
打着哈欠继续往自己屋子里走去。
“你要干嘛去?”他在身后喊道。
“睡觉。”
“还睡?”他不敢置信吼道。
睡!为什么不睡,梦里那个黄药师又不会吼我。
黄药师回来的当天正好是他的生辰。
陆乘风早早地命哑仆在积翠亭里摆了酒水,又遣武珉风四处喊人过去吃席。
“师姐,你在屋里吗?”武珉风在院外喊道。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悄无声息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要我不出声他就不知道我在屋子里,我就不用去吃黄药师的生日酒。我自欺欺人地想。
“师姐,我知道你在里面。”武珉风在外面喊道:“你不出声也没关系,大不了像前年一样,等师父亲自来‘请’你过去。”
他特意加重了‘请’这个字,让我对黄药师生日的心理阴影又加重了一层。
前年的时候,我也像现在这般,躲在屋里不出声。以为可以就这样混过去,不用去参加黄药师的生日宴席。结果武珉风这个小天真多嘴说了一句:“她今天早上出去钓鱼后就没有回来,会不会是在海边遇到什么事了?”
黄药师并四个兔崽子立马想到不时来海滩造访的鳄鱼鲨鱼,五人沿着海岸线找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还是小机灵鬼曲灵风最先想到:“陆师弟,你去喊师妹的时候,是等在院外还是亲自进屋看过?”
得到陆乘风肯定的答案后,黄药师直接踹开了我屋子的大门,将躲在床底下的我拖出来,我抱着柱子死也不肯撒手:“我不去,我死也不去,凭什么你一过生日我就要丢脸?”
黄药师冷冷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就不丢脸?”
我不理会他的嘲讽,并异想天开地想要将他拉到自己的阵营:“生日有什么好过的,你这个年纪过生日不是提醒自己又老一岁吗?何必这么自虐,吃什么酒席,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
话没说完便被黄药师点了穴道,直接把我拎到积翠亭。
黄药师的生日是我在桃花岛上最讨厌的一个日子,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