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喻礼手心被磨得生疼,她转身望着一旁看好戏的岑妄,“你要不先演示一遍,我照葫芦画瓢。”
“不是说马上就翻过去了么?”
“言语具有时效性,不溯及既往原则。”
“不溯及既往这么用?”
喻礼拍着裤腿上的灰尘,没给他好脸色:“你来,我倒要看看你身手多矫健。”
“那你可看好了。”
少年懒懒地直起身子,左手拽住栏杆,猛地一蹬的同时胳膊用力,借着腾空的力一下子越了过去。
这可是两米多的围栏啊……
岑妄透过栏杆间的空隙望向喻礼瞪大眼睛红唇微张的吃惊模样,哑然失笑:“画吧,我盯着你画。”
连葫芦都看不清是什么样的,让她去哪画瓢?
凭着仅剩的一丝尊严,喻礼努力地回忆岑妄翻墙的步骤,往后退了半米,深呼一口气,冲了出去。
尽管作为“典型运动白痴”的喻礼避免了同手同脚的尴尬,可她抓着栏杆跳也不知道怎么跳的窘况实在是过于羞耻,纯粹憋着一口气,顽强地和栏杆作斗争。
岑妄在那头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等你自己翻过来,天都要黑了。”
他长腿一压,撑着一翻,在栏杆之间的墙头上朝喻礼伸出手,“需要帮忙不知道说,跟林向昭也这么别扭么?”
“你怎么什么话都要稍上他,你跟他很熟?”
“不熟,没你熟。”
喻礼不伸手,岑妄也没那个耐心等她,揪着后衣领就把人往上拎。
“喂你……!”
“有我在,你怕什么。”
将人稳稳地按在墙头,他跳到了对面。
还未到放学的时间,围栏边的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
岑妄双臂张开,声音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这次总该敢跳了吧?”
“不用你接,我能自己跳下来。”
“喻礼。”
“干什么?”
“你头顶有蛇。”
“……岑妄,这个借口第二次就不会再适——!”
“我看倒是很有用。”岑妄拽着喻礼垂下的脚踝,又一次把人给拉了下来,“都第二次了,怎么也不长点记性?”
……
本该寂静无人的街口站了一溜的人,似是挡住了百米之内摊贩的叫卖声,他们堵在风口,正面色不善地望着两人。
喻礼还没看清对面的阵仗就被人拉至身后。
她几乎贴在墙根,压低声音问岑妄:“现在报警还来得及吗?”
岑妄配合地偏过头,认真地接道:“来不及,但是打120应该可以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