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跳上风火轮,紧跟李祺来到后院演武场。
依据天廷律例,托塔天王李靖的王府内可以有府兵八百,但这八百数额也经常不满员。
武曲星君朱翼在时,李靖只负责捉妖捕怪,军中大权牢牢掌握在朱翼手里。好在李靖父子威名赫赫,法力高强,一般的山精水怪,听说李靖的威名大多望风归降。偶尔遇到不肯归降的,李靖派几个家将就能降伏。
因此,家将不满员,李靖也不在意,他也知道玉帝对自己有嫌隙,就有意避嫌,将家将保持在五百左右,远低于律条定额。
朱翼失踪之后,杨婉瑾突然起兵,玉帝一时失措,没有合适人选来挂帅,只得倚重李靖。辉魄宝不仅敕封李靖为大元帅,还特旨增加王府卫兵到一千员,并且从御林军中挑选了精锐两百名,拨付给李靖府中。
这些王府卫兵的住所就在后院演武场的东西两侧厢房,李祺来到院中,高声喊道:“擂鼓聚将,跟随三少爷捉妖怪。”
战鼓响彻三通,廊庑满聚兵丁。高矮胖瘦尽豪英,斧钺钩叉明似镜。
哪吒神情肃然,李祺平静如松。花名册翻羽林将,天王府里煞气腾。
哪吒原意挑选六十名家将,李祺点了一百零八名战将,交付给哪吒。
三太子大喜,谢过了李祺,带兵要走。李祺道:“三太子,为你报仇的事,我怎能袖手?走,一起去。”
一声怒吼似炸雷响起:“谁也不许去!”
哪吒、李祺和众家将都被震得一激灵,急忙循声看去。原来是李靖着一身睡衣,手托宝塔,立在半空。
哪吒、李祺急忙奔过去,拜见李靖。李靖先对李祺说:“小祺,我学道之时你就跟随我,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还没有长进?赶紧把兄弟们散了。”
李靖又对众家将说道:“各位兄弟,辛苦啦。小儿不谙事体,深夜惊动各位,抱歉抱歉。小祺,今夜每位家将一壶好酒,以谢叨扰之罪。”
众家将纷纷道谢,李靖指着哪吒恨道:“不成器的东西,你随我来。”
哪吒无奈,只得收了兵器、法相,来到李靖的上房。李靖亲自关好房门后,看了一眼还在生闷气的哪吒,语气和蔼说道:“坐下吧,看看你这一身灰尘,刚才在惬舒馆没有讨到便宜吧。”
哪吒惊道:“父王,你,你都知道了?”
“哼,我在这天廷是白混的吗?”
“父王,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拿人,难道一枪之仇就不报了?”
“儿啊,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大天尊命你闭门思过,这时候最好什么也不要干,安安分分的。”
“我帮天廷拿奸细,难道这也错了?”
“奸细?天廷目前四面透风,玉帝可不愿意此时与花果山翻脸。你与猴子过不去,就是给玉帝难堪,为我们爷俩种祸。”
“我是为咱们家争取机会。父王,这次因为我,你丢了大元帅职位。儿子一定要捉住奸细,让玉帝刮目相看。还有,父王,玉帝与猴子终究要翻脸的,我看那猴子就是来搞事情的。我先捉了他,玉帝只会高兴,绝不会怪我。”
“傻瓜,没有你的失利,玉帝也会解除我的兵权,只不过是晚一些。”
李靖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又紧了紧窗扇,继续说:“天蓬卞庄、和你我父子都是道门弟子。三界大战之时,我道门众仙舍生忘死,奠定了三界四象的秩序,扶保玉帝御极,可谓是厥功至伟。你看看,玉帝是怎么对待道门众仙的?杀的杀、贬黜的贬黜,卞庄赋闲,朝中仅剩你我父子。若不是我竭力韬晦,恐怕我们也不能幸免。你再这样胡闹下去,我李家大祸临头之日不远了。”
哪吒面色灰白,本来还站着,这时颓然坐下,暗暗吐一口气:“父王,你说得对。不过,孩儿认为如果一味韬晦,也很难完全。乱世中只有将兵权牢牢抓住,才能确保安全。要想拿回兵权,捉拿奸细就是个好法子。”
李靖苦笑一声:“儿啊,你就不想想拿孙悟空可是好惹的?就是你能捉了奸细,玉帝一高兴赏你个差事,你也把孙悟空得罪了。你拿了他的上将,他能善罢甘休?他要兴兵问罪,玉帝必会拿你祭旗。”
哪吒听得后脖颈发凉,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问道:“那父王咱们就这样什么也不做?”
“先放下心中的恩怨,花果山之事再也休提。还有好生休息,明天我们去拜见道祖。”
“拜见道祖?”
“我们是道门在天廷中最后的根基,道祖不会坐视不管的。你知道吗?惬舒馆的老板是谁?”
“谁?”
“你师爷太上道君李耳。”
李靖看着目瞪口呆的三儿子哪吒,心里一阵好笑:“儿子,你还想去惬舒馆抓猴子吗?砸了老君的买卖,就是断了咱李家的归路。”
李掌柜领着申懿、孙青来到惬舒馆三楼。这惬舒馆三楼极少对外开放,要想去三楼房间,必须是熟人引荐。不过孙青和申懿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