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守家(1 / 2)

林黛玉没忍住扑哧一笑,伸手搭上宗恒的肩膀,打趣道:“这可是姑爷自己提的。”

宗恒握住林黛玉的手,贴上自己的脸抚了抚,只道:“掌嘴!往后再也不混说了!”

宗恒刚说完,朱鹮便敲了敲门,进来垂手道:“姑爷,老爷唤你过去。”

宗恒问:“可说了什么事情不曾?”

朱鹮道:“不曾。”

宗恒抚了抚林黛玉的手,道:“我去去就来。雪雁,陪你家姑娘去院子里走动走动,消消食。”

雪雁应下后,宗恒方脚步轻快的去了。

林黛玉坐了一上午,正要起身走走,蓦然见到院子里已然红透了的鸡爪槭,才恍然惊觉已是初秋。

秋日,应是到了秋闱的日子了。

果然宗恒回来,手中提着一个考篮,身后的两个书童,一人背着一个包袱。

宗恒见林黛玉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便笑问:“黛儿早知老爷要我去应试了?”

林黛玉微微颔首,只道:“合该如此。”

宗恒打趣道:“难道黛儿不怕金陵的土豪乡绅,把为夫抢了去做夫君?”

林黛玉淡淡道:“若真有那事,便派书童回来,与你写了和离书。凭君嫁娶,自不约束。”

宗恒顿时噎住,片刻后方痛心疾首道:“小没良心的。黛儿自然该光明正大的把我赎回来才是!”

林黛玉微笑,打趣道:“‘赎?’姑爷这般厉害,若没不是自己愿意,旁人焉能抢去?”

宗恒气苦,但都是自己起的头,便只过来扶了林黛玉,一边陪着她散步,一边问:“黛儿没什么要说的?”

林黛玉便问:“何时动身?何时家来?”

宗恒道:“明日一早便走。出了贡院便回来。”

林黛玉奇道:“不等放榜?”

宗恒道:“留在那里等着便是了。自己看榜,万一真被哪位老爷抓去,那可真真不妙了。”

林黛玉微微一笑,道:“那可不顺了姑爷的心意?”

宗恒嗔怪的看了林黛玉一眼,又想着不过是个未开情窍的丫头,便叹了口气,只道:“我能有什么心意?哄家里的这一个已经精疲力竭、神形劳顿了,再来一个,真真要了我的老命!”

林黛玉停下脚步,歪头看着宗恒,似笑非笑:“精疲力竭?神形劳顿?”

宗恒随即放开林黛玉,挥了挥袖子,又蹦哒了两下,改口道:“精神着呢!真的!”不等林黛玉回话,又搀扶了她的手臂,只道:

“我这次下场,一来一回,只怕要一月方能回来。如今尚是初秋,庄子上的管事尚不会来回事儿。

只若铺子里的管事来送账本,只管收下来便是。黛儿自是懂得账本,只原也不着急,不用很劳心费神,慢慢看着就行。

老爷在家时日已久,或许不日便有圣旨下来,或上任、或上京,难以定论。

只若老爷在家倒还无妨,一旦出门,只黛儿一个在家,那时便闭门谢客,严禁出入。只留后门角门,做采买下水之用。

我从家里带来两位厨娘,雪雁知道。往后黛儿饮食吃药,必只能出自那两位厨娘之手。旁人送来的,一概不用。或倒了、或叫他们自己吃了,黛儿尝也不用尝,不用给谁面子。”

林黛玉听到此处,蹙起眉头,问:“姑爷的意思,我林家人不妥?”

宗恒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自我来了以后,黛儿的吃食都是她们做的,以前是什么模样、如今又是什么光景,黛儿自然明白。”

林黛玉迟疑了片刻,便慎重的点了点头。

宗恒见林黛玉应的郑重,便又同她多嘱咐了几句。随后忽然抱住林黛玉,闷声道:“哎呀,如今不抱着黛儿睡不着,可怎么办呀……要是睡的少了,进了贡院头昏眼花的,看不清题目可怎生是好?”

方才还是一本正经,转眼就是个无赖样子,林黛玉颇为无奈道:“我如今身子也好,不如同姑爷一起去金陵如何?也下场去考一考。也不消占了旁人的名次,只同姑爷比上一比,如何?”

宗恒立刻道:“那不成!姑苏金陵虽然不远,但舟车劳顿的,总是折腾。还是安安生生的待在家里更好。况且进那号舍是要解衣搜身的!黛儿怎得能叫那些人触碰!况老爷爷不是立刻就走的。我也不在金陵停留游玩,不过几日功夫……”忽然话头一转,问:“莫非黛儿也舍不得为夫?”

林黛玉原也不过玩笑,见宗恒说的越发离谱,抽身便走。

宗恒立刻追了上去。

两人进了屋,林黛玉到底为宗恒收拾了衣物包袱,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早,用过早饭后,宗恒便带着两个书童打马离开了。林黛玉看着远去的骏马,若有所思。

林如海问:“玉儿可要学骑术?”

林黛玉眼神一亮,立刻回身,随即又黯然。自己这身子,坐马车都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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