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鸢看他一眼,没再说话。
只是吩咐候在一旁的池凝将简书砚送走。
翌日一早,沐鸢便带着池凝和池柒离开了国公府。简书砚依旧按时按点到寒松院报道。一人在书阁中待到太阳落山再离开。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不久,墨心又带着人到了清梨院,送了一批珍稀古玩。
春芽今日跟着他来了寒松院,待在清梨院中的仆侍直接将东西收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间出现了什么差错。
等到简书砚知道此事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六日。
“你说什么?这几日墨心每日都带着人来送东西?”
简书砚沉着眉一脸严肃的看着汇报的小侍,眸中划过一抹凌厉:“为何前几日不报?如今才来说。”
“表,表少爷。”小侍惴惴不安,抖着肩膀:“是,是小夏说已经将此事告知给您,奴这才没有来告知。”
“小夏?”简书砚听到这个名字,突然猛的想了起来。
前世他身败名裂之时,清梨院中有一个小侍立马到了别处当职。他那时已经自顾不暇,因此也就没有多想。
如今看来,这人怕是早有小心思。
“少爷,奴这就让人将这个小夏抓过来。”春芽气愤的撸了撸袖子。
“不必。”简书砚抬手制止,眼眸中划过一抹深思:“我倒是要看看,这是要演哪一出。”
“春芽,你附耳过来,我要交代你些事情。”
他低声在春芽耳边说了几句,随后才直起腰身。
目光锐利又明亮,“明日我就不去寒松院了,过了这么些时日,好戏怕是要开始了。”
紫竹院往清梨院接连送了几日东西的事很快就在国公府内传开。
先不说老国公听到这些消息后有何感想。
听雪院的许正夫听闻此事后,瞬间便火冒三丈。
“好啊!还真是我的好侄子,竟是一直打的这个主意。”
许正夫本就因为先前的事情对简书砚有了隔阂,如今又听到这些流言,哪里还能忍的住。
他猛的一拍桌面,发出嘭一声清响:“难怪那日绯儿不让我去找他麻烦,对五皇子的事也一再拖拉,原来是被他给蛊惑了!”
许正夫气的手指颤抖,额头青筋都跳了起来。
哪里还想的起来简书砚是他苦命弟弟留下的孩子,此时此刻他都想扒了简书砚的皮子。
“不行!”他猛的站起身,转身出了听雪院,“我倒是要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边简书砚刚刚用过早膳,许正夫便带着一众仆侍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他看了眼走出来的简书砚,直接朝身后的人吩咐道:“去,给我搜,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哪个小蹄子故意在败坏府上小姐少爷的名声。”
“伯父,您这一大早上的怎么这般生气?可是发生了何事?”简书砚明知故问,慢步走到他身边。
许正夫目光这才落到他身上,可惜笑意却不达眼底:“砚儿,你老实告诉伯父,你和绯儿,你们两个……”
他适时停顿了下来,眼底却满是探究之意。
简书砚闻言有些诧异,正想开口说什么,突然从身后涌来几个仆侍,手中拿了不少的东西。
正是墨心让人送来的那些。
许正夫自然是一眼就看了出来,他目光再次落到简书砚的身上,“砚儿,你和绯儿到底怎么回事?”
“伯父这是何意?我与二表姐之间一向清清白白。”
“那这些东西是不是她送给你的?”许正夫明显不罢休。
“伯父明鉴。”简书砚指着其中一部分说道:“我只知这些是那日墨心送来,说是二表姐给砚儿的赔礼。那时这清梨院的仆侍们都在,伯父可一一查问。”
“那其他的呢?”
简书砚面色不变:“这是底下仆侍擅作主张留下的,砚儿并不知当时情况。”
心底却冷笑一声,不敢去问沐绯,却来他这里耍威风,还真是他的好伯父。
“哦?”
许正夫显然不信,嗓音不冷不淡:“你是这清梨院的主子,不知道底下仆侍做的事情?你可知现下府上已经传遍谣言。这事若就这般传出去,你和绯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简书砚神情微冷,长睫轻垂说了一句:“望伯父明察,东西是墨心执意送过来的,底下的仆侍又瞒着我收了下来。砚儿也甚是委屈,也不知道二表姐此意何为?”
他就差明着提醒许正夫,此事明明是沐绯的错。
许正夫脸色登时难看下来。
他张了张口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从旁边冒出一个小侍来,跪在了众人面前:“奴见过正夫,奴手中有一物,还望正夫查看。”
小侍动作快速地从怀中掏出一物来,正是那枚简书砚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