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的身家性命。”
春芽拗不过他,用过晚膳后便又去找人打听。
结果带回来的消息令简书砚额头青筋直跳,“你再说一遍,大表姐在哪处池塘?”
“在,在国公府西北角那处池子。”春芽低着头不敢看他,吞吞吐吐:“那池子与府外的漓江水相通。听闻大小姐觉得野生鱼更有意趣,所以偶尔会过去垂钓。”
“所以,我这半个月白跑了?”
简书砚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春芽:“……”
“那,那少爷明日还要去吗?”他小心抬起头看他一眼。
“去。”简书砚咬牙,扯了扯皮肉:“为什么不去。”
不去岂不是一切功夫都白费,这半个月的罪也白受了。
“表少爷,紫竹院的人求见。”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唤,打断了两人。
简书砚闻言轻轻拧眉。
紫竹院?那不是沐绯的院子吗?她让人过来做什么?
“让人进来吧。”
简书砚起身走了出去。
正好沐绯身边的墨心进来,朝他行礼:“见过表少爷。世女听闻您钓了几条新鲜鲤鱼,特命属下前来讨要一条。世女说,东边池塘的鲤鱼精的很,最是难上钩。”
简书砚着实没想到她是为了此事,心里惊了一瞬,面上却维持着浅笑:“既然二表姐喜欢,那我这就让人取去。”
“春芽,还不快去小厨房拿。”
春芽闻言立马点头应下,很快便提着小桶过来,里面装着一条活鲤鱼,欢蹦乱跳的。
墨心拿上鱼后也没多留,很快就离开了清梨院。
简书砚却面色有些难看的进了房间。
春芽感到纳闷:“这世女怎么知道少爷今日钓到了鱼?”
“呵,我怎么就忘了这茬事儿呢。”简书砚冷笑一声,扶了扶额。
沐绯的静斋就离那处池子不远,难怪她知道。
“春芽,我钓上来的鱼还有几条?”
他突然问了一句。
“怎么了,少爷?”
“你现在就吩咐人去给伯父还有二房其他几个表姐表弟送去。哦对了,福禄院也送,全送出去。”
简书砚眼眸幽深晦暗,紧紧握住掌心。
他不管沐绯此举何意,又或者在试探什么,简书砚反正不想和对方再沾染上一点关系。
太晦气!
*
新的一天,简书砚一大早用过膳便和春芽去了西北角那处池子。
这处池塘位置比较偏僻,周围被一大片竹子环绕,环境十分的清幽深静。
简书砚抱了抱胳膊,打了个冷颤,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少爷,您没事吧?要不还是回去吧,别再生病了。”
“无碍。”简书砚选了个位置坐下,潭水幽幽,看起来深不见底,令人莫名的觉得胆寒。
他抛下鱼饵,稳住身形不动。
春芽在一旁看的干着急,见他明显瑟瑟发抖的肩膀。只能说道:“那少爷您先在这处,奴现在就回去给您取披风来。”
说着,便一溜儿小跑了出去。
简书砚一人坐在池塘边,周围竹影晃动,带着股深幽的意境。
沐鸢独自一人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坐在池塘边的纤瘦身影。
她顿时止住脚步,一时不知该走该停。
恰好此时简书砚转过了头,看到她后,面上带着惊讶:“大表姐,你怎么来了这里?”
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甚至还故作可爱的歪了歪脑袋。
心底却咬了咬牙:可算等到你了。
沐鸢可没错过这小公子掩藏在表面之下的幽怨,她挑了挑眉。心思百转千回。
没看出来他有多惊讶,倒是看的出他似乎很想瞪她。
见他发现,沐鸢直接抬步走了过来,在一处落坐。
嗓音淡淡:“我倒是想问表弟,这么早怎么来了此处?”
简书砚有些拘谨的笑了笑:“砚儿没什么爱好,就喜欢闲暇的时候钓钓鱼下下棋,听闻此处与漓江水相通,养的都是野生鱼,砚儿就来了此处。”
“原来如此。”沐鸢从容不迫,轻笑:“表弟的喜好倒是与其他儿郎格外的不同。竟是喜爱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
简书砚闻言,立马腼腆的抿了抿唇角:“毕竟江宁多江河,我们那的儿郎都喜欢这些。”
“是吗?”沐鸢轻扫了眼他握竿的姿势,淡笑不语。
他这样的姿势可不像个老手,倒更像是没钓几日的新手。
“我一般只上午过来。表弟若是喜欢来此处,可下午过来。”
沐鸢不喜深究,只朝他提醒了句。
“都怪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