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嫡长皇子去世那几年,甚至还将沐鸢接到宫中亲自养在了身边,这可是泼天的荣宠。
马车在景泰宫停下时,在女皇身边伺候的云嬷嬷也正好走了过来。
她看到沐鸢从马车上下来后,立马满眼含笑的鞠了一礼:“大小姐,您这段日子不来宫里,陛下可是好生想念。嬷嬷我啊,被陛下念叨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云嬷嬷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身子不争气,最近一直在别院呆着呢。”
沐鸢虚扶起她,朝里走去:“陛下呢?这个时辰还在书阁?”
“今儿陛下倒是没呆在书阁,方才二皇女来了,和陛下在景和园下了会儿棋。老奴刚将人送走。”
云嬷嬷引着沐鸢朝景和园走去,过了一个拐角,正好看到女皇坐在静亭中兀自下棋。一身素色常服,却掩不住身上那浸染已久的帝王威仪。
她注意到沐鸢后,朝她招了招手:“鸢儿过来,陪朕再下一局。”
沐鸢走到亭中坐下,顺势拿起手边的白子。
女皇挥退云嬷嬷,静亭中就只剩下姑侄二人。
沐鸢捻起白子,扫一眼棋盘上的局势,落下一子:“陛下,吏部侍郎已经伏法,臣从她书房中搜出她与朔州刺史的交往信件。只这赃款暂时还没找到。”
“她可认罪?”女皇紧跟着落下黑子。
“罪证已搜出,她自然得认。”
沐鸢轻笑,再下一白子,方才还被团团围住的白棋,瞬间突破黑子的包围,以迅猛之势反攻过去。
黑子竟隐隐有落败的迹象。
女皇不疾不徐,捻着黑子落下,败局僵持。
她声音微沉:“尽快找出赃款,会试将至,朕不希望此事影响到学子。”
女皇一向对科考一事重之又重,自登基以来,就大力提拔从科考中脱颖而出的学子们。将她们全都安排在重要的位置干实事。
沐鸢知道她是有意打压那些世家大族,甚至动了除掉她们的心思。
“三日之内,必给陛下一个满意答复。”
她落下手中最后一子,缓缓笑道:“看来,这次是臣险胜半子了。”
女皇扔下手中的棋子,看她一眼,眉眼间染上笑意:“看来这几日不见,你棋意倒是见长了。莫非瞒着朕偷偷练习过?”
“姑姑这是故意埋汰我?”
沐鸢抵唇轻咳了一声:“别人不知道我去干什么?您还不知道?我这几日可是劳心劳力替您去办事。连家都回不得。”
“行了。”女皇瞪她一眼,一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她什么心思,“说吧,这次想要什么赏赐?”
“果然还是姑姑懂我。”
沐鸢立马笑了起来:“云嬷嬷亲手做的芙蓉糕,臣要两盒。”
她厚着脸皮,又加了一句:“还有杏仁糕,也要两盒。”
女皇就知道她这点心思,她没好气的哼了声:“一个女子怎就喜欢这些儿郎们爱吃的甜食。若传出去你也不怕丢脸。”
“所以,侄儿这不是只能在这和您要吗。毕竟,臣这张脸还是要的。”
“行行行,那朕做主,再给你另外加上两盒,可满意?”
女皇笑骂了一句:“你这脸皮厚的堪比城墙,以后娶夫生子,哪个小儿郎能受得了你。别到时候求到朕这里,朕可告诉你,朕可不为你做主。”
“陛下想得会不会有点远?”
沐鸢混不在意,显出几分无赖相来:“臣可没娶夫生子这个打算。”
“怎么,你还能一个人过一辈子?”
女皇瞪她。
“有何不可?”沐鸢两袖清风,很是洒脱:“娶个夫来管着我,我可受不了。”
“行了行了,没事赶紧滚,朕瞧着你就烦。”
女皇听不下去,甩了甩手:“去找你的云嬷嬷要糕点去吧。”
沐鸢站起身,鞠了一礼,颇讨嫌的丢下一句:“陛下,臣可都听云嬷嬷说了,您想臣的很。”
说完,转身离开了静亭。
“嘿,这小兔崽子。”
女皇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扶额抽搐几下唇角。眼底却满是笑意。
云嬷嬷就一直守在景和园门口,见沐鸢一人出来,她眼底染上笑意:“大小姐这又是被陛下骂出来了?”
“哪有,云嬷嬷可别误会。”
沐鸢可不承认,笑着说道:“我是想念云嬷嬷的手艺了。趁着今日进宫,可不能空手而归。”
云嬷嬷一听她这话,瞬间被哄的笑弯了眼。
她立马应承道:“能被大小姐喜欢,老奴高兴的很。您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