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有小组成员指出,涉足酒店产业的成员家里有个姐姐,在前几年同样参加了创业杯,也是同样的流程——酒店同意和他们合作,放弃了原本的采购商。
但那也只不过是过家家而已,半年之后创业杯结束,大学生小组以一个不错的利润,成功获得了三等奖。
之后,小公司解散,小组成员各回各班,一切如梦幻泡影般消失。
这是一场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的过家家游戏,游戏时间到,就是一切结束的讯号。
作为国内顶尖学府的学生,大家心中自有傲气,在有人提出这一点后,几乎所有人的眼中,都浮现出了拒绝的含义。
他们投向我的目光都带着隐隐的委屈,因为我知道他们都是很好的人,里面有一些成员的家境真的不好。
靠资源搞点奖金分,也不过是擦边行为。
如果我坚持,那说不定,他们真的愿意为了这场骗局,付出一些演技。
但我怎么会呢?我最开始就将这两个选择,踢出了我的备选范围。
第一个选择被否定后,关于第二个选择的讨论,就更快速了。
放弃它,只需要我推出手上的文件这一秒——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已经有企业准备收购第二家的生产线。
当一个东西闲置时,那它就是小孩子们可以玩的玩具,但一旦踏上售卖流程,谁还会拿出来让你玩半年呢?
就在大部分成员有些失落,我准备抛出我的备用选择时,贺扬的消息来了。
时隔一年多,我再次收到了贺扬的消息,心情算不上复杂,准确的说,还有几分欢喜。
当然我并不是高兴于贺扬的行为,而是解决完一个小麻烦,让在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时,贺扬主动发来的消息,就仿佛成了世界给我的游戏奖励。
这时候,即使这个奖励不是贺扬,也不会降低我的开心程度。
因为,这件事的重点始终是:我遇到了麻烦,我解决了麻烦,世界给了我解决麻烦后的奖励。
这就像冲关打游戏,打死了boss必须会有宝箱出现,如果你拿到了宝箱,不也会高兴吗?
我笑着点开了贺扬的消息。
他说:阿云,你还记不记得你家那几种酱菜的做法?
他好像很怕我将他的这种行为,误解成这是他的和好信号,或是错认成是他打算追我的信号。
所以,在发完那条消息后,我又连续收到了几条他的消息。
——阿云,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我是真的在想那几种酱菜。
之前带回宿舍的,直接被几个同学抢光了。
——我们都很想再吃一次,可以问问你的配方吗?
我了解贺扬,他确实是个吃货,以前高中的时候也干出过,因为一家炸里脊小店不开,而抱着我嗷嗷哭的事。
之后的几个周末,还拉着我骑着自行车找遍了半个东城。
这次忍了这么久才问……恐怕“破镜重圆”的“重圆”,不会那么轻易实现了。
我心中哀叹了我的任务一秒,手上却没停的发过去几十种小菜的详细做法。
本以为这次沟通会很快结束,没想到贺扬会继续问。
——阿云,呜呜,你说的做法,有的我大致知道,我也试着做过,但是我就是做不出你做的味道啊呜呜呜,猫猫崩溃大哭.jpg
我问他,是不是要我做好了,再给他寄过去。
按照我们高中的相处模式,他一定会高高兴兴的大声同意,然后再喊爹、转圈圈,他的快乐起始点真的很低,很容易满足。
但是奇怪的是,这次他竟然没有如同我想象中的那样做。
而是说:阿云,你晚上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到时候我用笔记下来,一样的菜品种、一样重量的调味料,味道肯定是一样的!
我想了想,也觉得没差,就同意了。
但那一刻,我脑海内,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
直觉迫切的告诉我,这个想法完全可行!
短短几分钟,我推翻了用几个月时间做好的二手交易网站方案、资料,舍弃了已经构建好的框架。
我直接和我的小组成员们,说出了那个刚冒出来的点子。
即使那还只是一个想法,连任何的推论方案、预设都没有做过,但所有成员都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
那一刻,我知道,我的想法被更多人接受了。
三个月后,在其他参赛人员都进行到中段时,一直毫无进度的我们,突然之间爆红了全网。
又或者说,被戏称为“前男友小咸菜”的梗突然爆火。
最开始,那只是“随意”发表在小红薯上的一个吐槽,名字叫——谁懂啊家人们,都分手一年多了,前男友还来问我要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