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2 / 3)

为宋觅言近日要捅下大篓子之时,沈江淮视若无睹,头也不回,只留下一个修长的背影。

宋觅言无视护卫拦着她的刀鞘,身体往里探了探,又欲叫沈江淮。

护卫恨不得给她跪下磕头,让她歇歇这份心,“姑奶奶,别叫了,等会沈司卫生起气来,我也逃不掉的。”

门内黑色背影自转角处消失,除了偶尔传来来往行人的轻言细语,不再有别的声响。

宋觅言垂头丧气站到门旁,心里清楚沈江淮已经拒绝了。

只能等着他出来再努力一下。

宋觅言双手拍拍自己脸蛋,深呼吸一口。

没事。

再接再厉!

“宋执笔,你要继续等吗,内堂还有侧门呢,沈司卫不一定从这里出来。”宋觅言偶尔会过来办事,早已经和护卫混得给眼熟,护卫不忍心她白白等下去,好心提醒一句。

这她也知道,但沈江淮从这个门出来的概率是最大的,她只能守在这里。

宋觅言对护卫笑道,“没事,我知道。”

雪停了没一会,又洋洋洒洒落了下来,风卷过漫天碎雪,飘落在垂花门前。

激动过后,整个人平静下来,被背叛划拉开的伤口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若是说不伤心,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不允许自己过得那般狼狈,只是强撑着罢了。

她望向江渊刚刚站着的位置,只剩光秃秃的树木和白茫茫的雪地。

不知他何时走了。

风裹挟着寒意,刀子似地吹刮着脸,宋觅言紧紧裹住雪白大氅,带上兜帽,把脸埋在衣领里。

她把视线收回来时,掠过垂花门内,瞬间双眸瞪大,巨大的惊慌从眼底生出。

用力眨了几下眼睛,等她看清那人时,心跳突然加速,血气倒涌,意识瞬间空白一片,神经紧张地快要炸裂。

苏千宁?

没错,就是她!

她怎么进去了。

宋觅言一把扯过护卫肩膀的衣服,把他吓一大跳,缩着手脚。

她皮肤白皙,手指纤细,颤巍巍指着门内的苏千宁,问道,“她怎么在里面?沈江淮让他进去的?”

过于着急,她甚至直接叫了沈江淮大名,护卫张了张嘴,想要提醒,还是未说出口。

此时。

他心中冒出了一个很荒唐的想法。

莫不是,这两人......

不然以她的身份,怎么敢直呼其名啊。

护卫回答得战战兢兢,“不是,她早早便进来了,找的不是沈司卫......”

宋觅言被当下的状况砸得头晕目眩。

虽然不是沈江淮放进去的,肯定也是要找沈江淮做典录的,虽说利用一人的准许进去,寻另一个人,有点犯了忌讳,若是没人不介意,也不会有人追究。

宋觅言心神不宁,垂着眼睛,眼眸转动,不断想着补救方法。

她在门前转了一圈又一圈,没注意角落有颗拇指大的石子,一脚踩了上去,脚歪向一旁,疼痛随之而来。

啊了一声,她蹲下身去,手掌捂着脚踝。

护卫上前:“没事吧?”

宋觅言朝他勉强扯了一个微笑,“没事。”

见她并无异样,护卫也不再继续关注,回到自己岗位上。

只是稍微扭了一下,并无大碍,宋觅言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脚踝,传来的疼痛并不明显。

但是。

她好委屈啊。

为什么连一颗小石子都欺负她。

为什么啊。

强撑着的冷静再也维持不下去,眼泪啪嗒啪嗒落在纯白雪地上,像是帮忙掩盖她此时的狼狈,泪水瞬间与白雪融为一体。

纯白大氅堆积在雪地上,她双臂抱膝,低垂着头,仍由眼泪无声落下。

悄悄得消化件件不顺事情带来的负面情绪。

与宋觅言周围绕着低沉气压不同,护卫有些激动亢奋。

此时此刻,此场此景,宋觅言背对着他,可怜兮兮蹲在地上。

护卫脑中想法犹如脱缰野马,越想越离谱。

误以为自己吃了一个大瓜的他,千万只碴在脑海中的瓜田欢呼奔腾。

难怪。

真是难怪。

一向活泼开朗,永远干劲十足,看着不染俗尘的沈执笔,竟会因为爱情而变得这般娇弱憔悴!

护卫摇摇头,已经脑补出一出狗血大戏。

不愧是沈司卫。

真的是太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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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雪地出现一双黑靴,一黑一白尤为显眼,宋觅言慢慢抬头,顺着绣着刑妖署纹饰的制服,视线慢慢移到来人的脸上。

“宋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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