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儿受伤昏迷的这段时间为了放便太医看诊都是住在皇宫内的,现在总算是有了康复的迹象,可就在她刚刚能够下床进行简单的活动的时候便被一道圣旨传唤进了养心殿。
发现竟是太子和皇帝要当朝审理她的罪行,罪名是:与齐国奸细公然勾结,私放钦犯,并且伙同自己母亲母家的那些外戚意图谋反。人证物证,一应俱全。
太子宣读完,冷声问道:“萧玉儿,你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其他的暂且不论,当时我与高见明谈了什么当时在场的人众多,总有一个会与其他人说法相矛盾的人。”萧玉儿道,“第二,你所说,我私放钦犯,当时我受到怎样从重创,相信太医院的太医也可以作证。”
“本宫只知道你当时对高见明的挑唆之言深以为信,至于另外一件事情,有当时太傅大人交给你驱使的兵马作证。”太子道,“你的亲兵若是能够与你上下一心,口供一致,更是能够坐实你意图谋反的心思!”
萧玉儿想要再说,但是突然想到当时那个借给自己卫军的将军他也在与自己同谋造反的名单里。而且皇位上的那位,已经是奄奄一息,几乎是在吊着一口气来看朝堂上的状况。
明明自己离京之前身体虽然不好,但也只是想要静养而已,到如今不过才一个多月便病重至此,而那个原本在深秋时节便需要暖炉的兄长,他现在的步伐却是稳健有力。
“我没有罪。”萧玉儿一脸的平静,“儿臣言尽于此,任凭父皇发落。”
“将罪犯萧玉儿押入天牢,等候发落。”太子指挥道。
那个靠在龙椅上的皇帝只是剧烈地咳嗽着,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不必你们来拖拽,我自己可以走。”萧玉儿说着推开了旁边的侍卫走在前面出了养心殿……
林寻雁在茶摊听着这些传闻不由得皱起眉毛:“才短短几个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希望不要与我那位师叔有关才好。”
正想着,前面迎面走来一位道长,一身玄衣银冠,与郑慈相比虽是同样不染纤尘的气质,却天然多了几分正气在眉宇之间。
“贫道张天风,敢问姑娘姓名?”他的动作虽是有礼,语气也十分温和,但言语却是相当直接。
林寻雁起身还礼:“晚辈林寻雁,见过道长。”
见他不说话,林寻雁继续道:“道长特意来与晚辈搭话,想必是有话要说,不妨直言吧。”
“我观姑娘不过百岁的年纪,却隐有数百年的修者之气场。”张天风道,“想必是自有机缘。”
林寻雁这下算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这机缘嘛,自然是正当的机缘。随意揣测别人可不是很好的习惯。”
闻言张天风尴尬一笑,其实他也清楚若真的如同那些投机取巧的人一般,逼迫别人成为炉鼎修炼出来的功体即便真的能够达到这样的程度,也绝不会拥有这样的气场。
“不过只是在下一点拙劣的搭话技巧罢了。”张天风倒也直接承认了,“只因我夜观天象,发现天下将乱,而能够左右这场战局的关键人物便在这三国的交界之地。”
“道长以为那人是我?”林寻雁反问。
张天风道:“不一定,不过姑娘的模样确实特别。不知姑娘可曾听闻过炎帝后人的说法?”
“不曾。”林寻雁摇头。
“他们所走的道路大多坎坷非常,但无论如何总是能够对苍生保持悲悯之心。”张天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道,“他们与常人不同,往往需要在十岁以后才能感受道世间的情感。相对应的,他们的记忆力会在智力开蒙之后优于普通人,而且体质坚韧是进境能够一日千里的练武奇才。”
林寻雁支着下巴沉吟许久,道:“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人。”
“在许多年前这样的人曾经出现在梁国的一个地主家里,后来去过一个由齐国人假扮的富商,他们家的人除了低等的奴仆之外便吧被人全数杀死。”张天风道,“只不过当时有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小姑娘就此人间蒸发。”
“兴许是被地主偷偷卖给齐国人了也说不好。”林寻雁虽然对他所说的话十分震惊,但表面上依旧是无所谓的旁观者的态度。
“不过这只是个传闻罢了。”张天风道,“贫道尚有他事待办,就先告辞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林寻雁坐在这里却是再也无法静心喝茶了。本来只是因为郑慈离开叠岩山去见吴江云,自己暂时无事可做才来山下散心的,没想到却遇上这一出。
只是当年的记忆她模糊得很,郑慈是在哪里救的她她早已经记不清楚了。而且张天风刚开始的那一番话同样令她心烦,如果真的天下大乱的话,吴江云必然是一名重要角色,那她自己呢,她又会在这件事情扮演怎样的角色。
如果苍生何郑慈当真站在了对立面,她该如何抉择?这些都是她不敢细想,又不得不去去想的事情。毕竟他们只见可不是单纯的男女之爱师徒之情,对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