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宋滇之真的失忆,指不定真被唬了过去。
张公更是被乔五味这一嗓子给吓的愣在原地,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他猛地想到那老道士可是骗子,这河神发怒定也是瞎扯出地谎言。
乔姑娘说的对,是他们污蔑了河神。
张公拘束的搓着手,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他焦急的问道:“乔姑娘,这可如何是好呀!”
乔姑娘偷偷瞥了眼坐在对面的宋滇之,见他目光落在那碗姜汤上。
“你们是被骗,不是有意,这河神心地善良,定是不会放在心上。”
张公连连点头:“对!河神心地善良,这点小事怎会放在心上呢。”
乔五味又抬头偷偷瞥向宋滇之,见他神情淡淡的样子,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早知当初不哄骗他是什么心地善良的河神。
放下心的张公继续问道:“不知乔姑娘的那位祖师奶所写的游记中,那个邪祟是何物?这除掉邪祟,黑河村的邪雨是不是就可停下来?”
这也是黑河村的村民们最关心的问题。
邪雨连着下七天七夜,时大时小,田里的庄稼被淹死的不说,关键是镇上的流言蜚语,说什么他们黑河村受到了诅咒,闹鬼什么的,导致在山里找的山货都卖不出去。
乔五味沉默良久,才开口:“那邪祟被唤为殇魂。”
宋滇之猛的抬眸看向面前的乔五味,眼眸中迅速闪过一丝诧异,只是这抹诧异很快便被掩盖下去,他越发好奇这个女人的真正的身份了。
张公错愕道:“殇魂?”
他这辈子听过冤魂索命,河神发怒,狐狸精吸人精魄,可却从未听过什么殇魂这种邪祟。
张公虽有些怀疑,但想起乔五味先前露的那一手,立即打消心里的顾虑。
乔五味并不知身边两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满脑子都是怎么找到殇魂,要如何将驱赶,从而拿到那一百两银子。
“对了,张公可知这场雨是从何时开始下的?”
乔五味觉得自己最大的金手指就是熟读全文,只可惜刚看完大结局,正准备翻开反派宋滇之那两万番外时,一脚踩空滚到书里头来了。
这话倒也提醒了张公,他回想片刻:“七天前!”
在场的村民们也纷纷点点头。
刚开始他们只以为是一场狐狸雨,直到这场雨连着下两天,才感到不对劲。
乔五味继续问道:“那七天前,村子里头可有发生什么事?”
殇魂徘徊在这黑河村内,定是被什么给吸引住。
坐在旁侧的宋滇之则是一愣,随即抬头对上乔五味看过来的视线,他嘴角微微上扬,便见那乔五味似是老鼠见到猫般,吓得挪开视线。
张公有些不明白乔五味的意思:“乔姑娘,你说的事是什么事?”
乔五味想了想:“就是这段时间里村中可发生什么大事?”
话音落后,围聚的村民们中,不知是谁突然开口。
“会不会跟方婆子有关?”
一石惊起前千层浪。
“方婆子是七天前出的殡!”
“难不成方婆子的死有蹊跷,成了那什么殇魂,来报复她那没良心的儿媳妇?”
只是方婆子的死跟殇魂之间有没有关联,还要过去看看才行。
书中曾写过,有殇魂存在的地方,都会遗留下水银般的水渍,只是这一抹痕迹,普通人并不能瞧见,但男主却是特殊的存在。
乔五味虽是炮灰,但好歹是个半吊子符师,虽没有祖师奶以及师傅那么厉害,但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若是开了天眼,兴许能瞧见如同水银般的水渍,最好能找到殇魂所寄生的宿主,找到本体,将其诛杀!
乔五味目光落在满脸惊愕的张公身上:“能否带我去看一眼?”
张公连忙起身:“行。”
说完,他便走在前方带路。
乔五味下意识抬腿跟过去,突然想到宋滇之还在这,她僵硬的身子扭头望去,只见宋滇之正笑盈盈的看着自个。
“阿乔,你方才可是将我忘了?”
乔五味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宋滇之口中的阿乔是在说自己,这般亲昵的称谓让她后背一凉。
还呆在屋内的村民们是知晓两人之间的关系,只以为两小口有私密话要谈,连忙起身出屋。
宋滇之站起身,他一袭青衣,墨发雪肤,长睫下的眼眸却幽深的可怕。
乔五味睁眼硬说瞎话:“没有!”
她似是想到什么,抬头看向宋滇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犹豫半响,才开口轻声问道。
“你……你能对付殇魂吗?”
那一两百银子糊住了乔五味的双眼,在对上宋滇之那幽深的目光时,她刚才猛的清醒过来,殇魂并非那么好对付,原著中男主对付这些东西可都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