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在做梦,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一点,不过她并没有打算挣脱梦境,只是顺其自然的想看看这个梦,发生了什么事情。
抬眼望去,周围一片漆黑,但是她却可以看清环境,这一点倒是让她有些惊奇,不过想想毕竟是做梦,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前面有一位提着灯的引路人,男性,三十左右,面容普通大众。
这位男性很是沉默的向前走着,郁知也很自觉的跟着他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对方停下了脚步,然后转头给了郁知一个眼神。
郁知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可以明白对方的意思,他表示路带到了,他也该走了。
郁知点头示意,对方看到后,突然在郁知眼前失去了踪迹。
这人还挺讲究的,郁知心想。
之前漆黑一片,现在郁知被带到了有无数昏暗灯光的地方。
这里说实话给郁知的感觉不太好。
周围人群似乎一下多起来了,挤压推搡之间,郁知莫名其妙的排在了一个队伍里。
果然是做梦,真是豪无厘头。
这个队伍似乎是排队坐船的,郁知等的昏昏欲睡。
倒不是人特别多,只是每个人耗费的时间太长了。
工作人员倒是很认真负责,已经这么晚了,还这么兢兢业业。
一时没注意,似乎已经轮到郁知了。工作人员叫了郁知几声,她这才回神。
郁知连连向工作人员致歉,倒不是她心中真的这么愧疚,只是为了避免是非,还是先道个歉,给对方台阶下。
虽然对方看起来丝毫不显困倦,但谁知道他现在精神状态怎么样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工作人员虽然身为男性,但长相却比较阴柔,轮廓比较女性化,简单来讲就是男生女相。
不过的确挺漂亮的。
对方的声音也有点像女生,穿着打扮是什么风格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郁知可以确保对方是男性。
“姓名?”
“…郁…知…”
“结巴?”
“不是,你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但这是流程。”
郁知稀里糊涂的回答了对方很多问题,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清。
然后这位长相阴柔的工作人员,给了她一张不薄不厚的纸,然后让她暂且在等候区等候一下,有些东西需要核实。
郁知百般无聊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这倒让她看出一点不对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开心,反倒都带有一点沉重,以及压抑不住的沉闷。
这使郁知心情也不好起来。
忽然,一些争吵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不想去,我还有意识,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你做什么白日大头梦,你的身体说不定都烧成灰烬了。”
“你胡说,我们那是土葬。”
“就算这样,你都来到这里了,肯定回不去了。”
“我不信,你们让我回去!”
两人之间的声音不由得大起来。
完全相悖的想法,让两人之间气氛紧张起来。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小声说了句:“清道夫来了。”
两人中理智的那个沉默了,他用怜悯的目光看了一眼,仍在表示自己还有一口气活着的男人,不再开口了。
良言难劝该死的存在。
本来两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只是在这等的无聊,所以随便找个人聊聊天。
一开始还好好的,后来可能因为等的时间长,对方突然躁郁起来,开始胡言乱语,甚至说自己还没死透。
理智男人满脸冷笑,没死透会来这种地方。再说句难听点的,就算真的还有一口气存在,来了这种地方也回不去了。
那个躁郁男人看着理智男人闭口不言,他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只见他连忙回头看去。
黑衣白裤,头戴白色面具,手拎钩爪,气息冷厉。
“我…其实…” 只是有些心焦,所以口不择言。
后面的话,躁郁男人没有说出口,清道夫的钩爪已经抓住了他的喉咙。
随后两位清道夫和躁郁男人消失在了此处。
现在这边的等候区的环境比之前更加压抑了。
之前那边处理的工作人员似乎多加了两人,那边效率顿时快多了。
而郁知这边,人们被叫走离开的速度也开始加快,似乎这边也开始加了人。
“抢救” “灰烬” “土葬”
这一个个的词让郁知触目惊心。
这里到底是哪里?
郁知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这里是三途川,也是黄泉。
虽然这个坐船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