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娇安张着嘴又要了一口,顿时被辣的原地打转,闫娇兰递了水过去喝了几口这才好些。
“姐姐,明日我准备去趟镇上,把这罐辣椒酱试试卖掉,家里也好多个进项。”闫儒思把一小块洗干净的油布盖在罐子上面,又拿了布条绑了起来。
“镇上路远,我明日跟你一起吧,三妹,你明天便和四妹待在家里,姐姐和哥哥会回来快些的。”闫娇颜想了一下,给正在偷偷笑小妹的闫娇兰安排好了事情。
“放心吧姐姐,哥哥,不会和妹妹出去乱跑的。”闫娇兰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一旁的闫娇安也跟着学,用力过猛了些一时间便成了点头如捣蒜。
露水还未从草叶上滑落,姐弟二人便从家里走了出来。
村子算是离镇上还近些,但走过去也要接近一个多时辰,闫娇颜也甚少去镇上。
若是手里有点宽裕的人家,也会选择做村子里李家的牛板车,虽来回要收上两文钱,但总比带着好些东西累的不行的走这一趟。
若是遇到那种不舍得的,便也只能看着牛车往前走,自己在埋头一步一步去镇上了。
闫娇颜框里背了几个大小不一的野瓜,闫儒思则背着那一罐辣椒。
看着闫儒思不时的往自己后面的背篓看去,闫娇颜便同她解释道:“这些野瓜虽是从山上摘的,说起来也不值几个钱,但能卖出去一二,也能买上两个鸡蛋。”
是了,自从上次去山上碰巧找到的几个蛋,后面在去倒是也没遇到那野鸡了,更别说遇到野鸡蛋了,一根毛也没见着,怕不是举窝搬迁了吧。
镇子倒是不小,听闻也是这十里八乡的一个大镇了。
走走歇歇,到镇上时人也差不多都出来了,叫卖声很是热闹。
闫儒思走着看着,一扭头便看到闫娇颜看了一眼摆的铺子上的廉价的胭脂。
闫娇颜毕竟已经是十五岁的姑娘了,爱美的心肯定是有的,只不过为了生计,怕是不知道多久没有碰过胭脂这类东西了,连头上戴的也不过是用布条缠着而已。
“姐姐,到了,这应该便是人家说的最大的酒楼了。”闫儒思看着牌匾上的福来楼,转头对着闫娇颜笑着说道。
还未等一只脚踏进去,守在门口的小二,便如赶苍蝇一般:“去去去,这里也是你们能进的?别脏了我们的地,呸,穿的跟乞丐一样。”
“你。”闫儒思刚冒出来一个字,胳膊便被轻轻的拉住了,扭过头,闫娇颜摇了摇头,闫儒思只好顺着力道退了两步。
“弟弟,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像在村里好歹还有人帮衬一二,万事能忍则忍吧。”闫娇颜脸色有些难看,勉强的扯出了一抹笑容来。
“行,那便听姐姐的。”闫儒思应了下来,又看了一眼店小二,长这么大还没人能让自己受这份气。
“这位姐姐。”闫儒思看了一圈找到了一位身穿的稍好一些的人,走了过去。
“原来是位小郎君,我都老了,那还能称得上一句姐姐。”妇人拿起手帕挡住了上扬的嘴角。
“姐姐哪里说的上老,我看也就十七八岁。”闫儒思一脸真诚,不一会妇人便被哄的连连发笑。
这才知道,原来妇人是客旺盛酒楼里后厨掌管大勺的做菜师傅的媳妇,姓岳。
“我当是什么呢,你们便跟我进来吧,我若是觉得好了,当家的也会帮你们跟掌柜的说上一二。”岳夫人走了侧门,直接到了后厨里,待闫儒思将陶罐打开,借用了木勺挖了一口的量出来放到了糙米饭上给岳夫人品尝一二。
“如何?岳嫂子。”
岳夫人的郎君便在一旁,闫儒思也自然而然的改了口,这岳夫人的郎君长的膀大腰圆的,可不是如今的自己能解决的。
岳夫人的眼前一亮,冲着郎君点了点头:“好吃,便只有这一罐吗?”
闫儒思顿时笑了:“可不就是这一罐,这里面有一味是较为少见的,可是寻了半座山才找到的,可都放进这一罐里面了。”
“既然我夫人喜欢,你便开个价吧。”田大宝说话声有些大嗓门,被岳夫人轻打了一下,这才变得小了些。
“这,不如便请岳嫂子开个价吧,岳嫂子和大哥一看就是福泽深厚之人,我与姐姐也好沾沾福气。”闫儒思有些不清楚价格方面,干脆直接抛了回去。
“我看你这小兄弟倒是挺会讲话,这罐便以三十文吧,罐子你们也可以带回去,我这倒是不缺这些瓶瓶罐罐的。”岳夫人沉思了一下,这小子说话着实是好听,也难得遇到合自己口味的吃食,这个价虽然不算低但也算是比较公道的了。
“行,那便按照岳嫂子说的,三十文。”闫儒思顿时笑开了花,比自己想的还要多上十文,很不错了。
闫儒思将三十文出门就递到了闫娇颜的手上,又把框子里的野瓜拿出来了一半放到自己的框子里。
闫娇颜把手贴着衣裳,怕那个偷东西的小贼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