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了你?”萧可悲不明白她怎么会被关进灵魂石里,焦急地问道:“是吸血鬼吗?”
安妮总算停止了自言自语,一路往后院里飘,萧可悲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旁。
安妮在一块地窖板前停下了,又开始祈求:“救救我。”
看来地窖里藏了什么东西,萧可悲感到踌躇不安,想叫上尼德霍格同行。
“安妮,你等我一下,我去喊尼德,我们马上就来救你。”
她走回屋前,寻找尼德霍格的身影,湖边空无一人,不知道他是不是跑到林子里去了。
料想他不会离自己太远,萧可悲高声呼喊:“尼德霍格,你在哪?”
夜很寂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唰唰”声作为回应。萧可悲提高音量,又喊了一次:“尼德霍格!”
尼德霍格坐在树上,冷眼旁观远处的萧可悲,他正酝酿着一股厌弃的情绪。
斯库尔配不上他的另眼相待,他决定忽略另一半灵魂的感受,直接将她割舍掉。
萧可悲始终没有唤来尼德霍格,寻思道:他这是畏罪潜逃了?还是想开了,愿意主动放我走了?
鉴于犯人的身份仍不明确,萧可悲对他的态度也趋于保留,在友好和憎恨之间徘徊。
既然尼德霍格失去了踪迹,那她只好独自出发一探究竟;萧可悲掀开地窖板,祈祷里头不要有幽灵一类的鬼怪。
她右手捧着烛台,腰间绑着菜刀,沿着爬梯一路往下。地窖里倒是没躲着什么奇怪的人,只有成堆摆放的卷心菜和奶酪。
萧可悲环顾了一圈,在墙角找到了几坨虫卵,再仔细一看,地上也有凌乱的脚印,通往一张放满了果露的柜子。
萧可悲上前推了几把,汗都推出来了,柜子纹丝不动。她只能先把果露堆在地上,再计划第二次尝试。
假如尼德霍格在的话,这些活倒是可以丢给他来干;萧可悲闷头搬着瓶子,难得地记挂起了黑暗神的好处。
将这些瓶瓶罐罐清空后,柜子果然轻了不少,尽管推起来还是很费劲,但好赖是开出了一条口子,萧可悲忙不迭地钻了进去。
这后头是一条狭长的甬道,举着烛台似乎太过显眼,有沦为靶子之嫌;而她身上既没有火柴,也没有星耀术的卷轴,此刻将烛台熄灭,之后可就没有照明的手段了。
萧可悲思虑再三,还是将烛台留在了地窖。
会使用灵魂石的一定是有智慧的生物;能在黑暗中视物的种族几乎都听令于尼德霍格,统统被关在尼法尔海姆了,既然如此,除非凶手真的是吸血鬼,否则对方应当会主动点灯。
她在地洞中谨慎地前行,几分钟后,前方真如萧可悲所料地隐隐闪烁火光。没等她为自己的神机妙算而庆幸,一个声音大吼了起来。
“谁在那里?”
这下可把萧可悲吓得头皮一炸,她来不及琢磨为什么会暴露,操起菜刀就冲了出去。
不远处是一群比牛还壮的蚂蚁,有两个人影正站在虫堆里。萧可悲在他们眼中如明火执仗,手里的菜刀很快就被虫子叼走了,不等她做出更多行动,这群蚂蚁把脑袋凑了过来,磨刀霍霍着要吸食她的血液。
口器在碰到萧可悲的脖子后,又被她身上的金光弹了开去。萧可悲强忍着恶心,抻手去掰扯蚂蚁的触角。
见攻击无用,这帮虫子又像蜘蛛似地喷出了长丝,将萧可悲捆了个严严实实。
到了这会儿,萧可悲的内心依旧还算淡定,甚至有闲情逸致去观察敌人的相貌。虽然她是失败了,但尼德霍格还在楼上呢,除非那小子打算在湖边养老,否则肯定会找过来的。
这两位犯人都是木精灵,蜡黄的长脸配着白色的兜帽,额头上还绣了花里胡哨的纹身。
看来尼德霍格的嫌疑算是洗清了,萧可悲略微地产生了一丝愧疚,决定出去以后买点首饰补偿他。
凶手像是在不满她的气定神闲,把手放在了萧可悲的颅顶。
萧可悲嚣张道:“没有用的,尽管亮招式吧。”
木精灵冷哼一声,掌心闪起了蓝光。下一秒,萧可悲的头顶有如被电钻扎入,痛得她放声尖叫。
“救命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木精灵自然是不会停手的,萧可悲感觉自己好像飘了起来,没多久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