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嫁给夫君了,便不能回娘家,我不能让家里的姐妹难做。”
……
徐新月故意说出婚书不作数的话,故意说平妻说妾室的问题。她今天本来就已经很丢脸了,不介意再丢脸一点。她摆明态度,别人就会说她也是受害者,就会同情她。
她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要跟岑芷芙抢夺正室的位子,反正皇帝的圣旨都已经下了,徐新月相信岑芷芙不可能回头。
就算皇帝没有下圣旨和离,就岑芷芙的脾气,岑芷芙也不可能回头的。
徐新月说这些话,她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恶心岑芷芙的。
啪,一盆冷水泼在了徐新月的身上,不只是徐新月被泼了冷水,诚意伯爷被泼了冷水。
“啊。”徐新月没有想到岑家的人会这么做,她后退两步,又上前了,“只要姐姐愿意见我……”
“你可别叫我们郡主姐姐,我们郡主没有你这样的妹妹。”这一名丫鬟原先就是伺候岑芷芙的,翠柳站在台阶上,她冷眼看着诚意伯和徐新月,“郡主说了,原本是想用狗血泼你的,可这到底要害了狗的一条性命,倒不如直接用井水。若是今天下大雨,那是最好不过了,只可惜苍天不想为你们哭。”
崔柳还朝着徐新月呸了一声,“先前,上赶着做妾不成,如今,能做正头娘子了,还要到我们家郡主面前嘴碎,是欺负我们家郡主没有了父兄了吗?”
“夫君。”徐新月看向诚意伯,岑家人竟然让一个丫鬟来说他们。
“芙儿呢?”诚意伯不在乎被泼了井水,只要所爱的人愿意见他,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他都要走一遭。
“伯爷可别这么称呼我们郡主了。”翠柳道,“免得让人误会,皇上既已下圣旨和离,我们家郡主便不可能跟你藕断丝连的。你身边这一位才是你的新婚美娇娘呢,别用你这一张嘴污了我们家郡主。”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夫君呢?”徐新月道,“夫君那么喜欢姐姐……”
“所以你们两个人要在此磨蹭,是想要郡主看你们夫妻恩爱吗?”翠柳看向诚意伯,“伯爷还是早些回去,好好查查库房,别郡主明日过去了,库房里的东西却对不上嫁妆单子。世人该说伯爷欺负我们岑家无主事的男丁,伯爷要侵占郡主的嫁妆。”
诚意伯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这么奚落,他心里清楚岑芷芙是要回那些嫁妆。
“莫非伯爷是想着扣着嫁妆,我们家郡主就会偷偷给你做小不成吗?”翠柳又道。
“明日,让芙儿去取嫁妆。”诚意伯道,“我在府里等着她。”
诚意伯心想至少岑芷芙还要去伯府拿回嫁妆,他们还是能见面的。诚意伯没有看徐新月一眼,他直接上了徐新月坐过来的马车,甚至都没有等徐新月上马车,他就让车夫驾车走。
“夫君,夫君,我还没有上马车呢!”徐新月没有想到诚意伯竟然会丢下她。
“夫人。”徐新月身边的丫鬟搀扶着她,“我们……可是要走回去?”
徐新月左右看看,她们又不好找人借马车,至于诚意伯会不会回头来接她,她最好不要指望这一点。若非她和郑老夫人用了一点手段,她也不可能跟诚意伯睡在一起,更别说嫁入伯府。
“呵。”徐新月转头瞥了一眼翠柳,她倒是要看看岑家这些人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岑家已经不是从前的岑家了,没有听说过虎落平阳被犬欺么,而岑家已经没有虎了。
诚意伯坐上马车之后,他确实没有想到徐新月,他想着快点回到伯府,得去看看岑芷芙的那些嫁妆。岑芷芙的丫鬟那么说,他们是怕郑老夫人去用了岑芷芙的嫁妆吧。
等诚意伯打开库房之后,他接连开了几个箱子,有的箱子空了一小半,有的箱子空了一大半。
“母亲。”诚意伯赶紧去找郑老夫人,“你可是动了芙儿的嫁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