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李守平的私生子啊,应该是王佳扔的吧?”
周遭议论纷纷,秋智琳和李家人连头都抬不起来。
秋智琳一面狠狠用眼神剜着王佳,一面又看向怀里啃手手的秋绛。
她还想最后尝试一下,伸出一双手,脸上堆满勉强的笑容:“来,绛绛,到妈妈这儿来,妈妈接你回邱伯伯家过好日子。”
然后就看见秋绛眼睛眨呀眨,嘴角向下撇了撇,似乎极为嫌弃似的,转头就搂上顾云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像软乎的小猫儿。
秋智琳两只手停在原地,此时尴尬到了极点,原本的笑容也僵下来,在脸上凝固成一堆毫无感情的肉,眼睁睁看着景家人转头离去了。
景肖走在最后面,他满心想的都是秋怜在哪儿,奈何他的系统死的很稳定,根本没上线提醒他关键人物出现。
也就是说秋怜不在这儿?
她不在这里还能在哪,思来想去也只能是在秋智琳嘴里的“邱伯伯”家。
为什么他穿书过来后好多事都悄悄发生了改变,秋绛被丢弃在路边然后正好被书中起初风头一时盛的景家捡走,秋怜也跟着秋智琳到了豪门生活。
如果秋智琳能带走秋怜,为什么不顺便也带走秋绛?
他眼睁睁看着秋绛像一团猫趴在顾云身上,然后舒舒服服地进了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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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秋绛凭着拼命写书,努力赚钱在三线城市买了带院子的小别墅,也觉得在景家面前完全被降维打击。
景老爷子故乡是榕城,偏爱当地民俗与中式装修,正厅设计的大开大合,融入当地三进院老式正堂风格,目到一处皆是名木家具和龙眼木雕。
景泰之出身名门世家,年轻时是有名的木雕大家,不过退隐的早,榕城也鲜有人知。
老爷子唯一遗憾就是自己的一个儿子跑去京省做生意,另外一个女儿跑去上滩拍戏,没有人能继承他的手艺,他自己也收徒甚少,收的徒弟也难有坚持下来的,都跑去南下下海。
“怎么置办的这么奢侈?”景泰之上下打量,眼里有赞赏也有不满,“我不是说过了,家具简单点就好了,我和你母亲住的都能习惯。”
景长笠生怕踩了老父亲的雷,立马转移话题,把景泰之引向厅内瞩目的一角:“爸,这仙人饮酒的木雕是常老师的作品,说是用了上好桂元木,一听说您要回榕城定居,立马托我转赠与您。”
景泰之眉眼舒缓了几分:“常舜还是老样子,客气的紧,他手法还是独树一帜的,圆雕流畅,浑圆稳重不失气派,现在市场上多夸张奔放之流,常舜坚守己心实在不易。”
顾云怀里的女婴打了个滚,认真凝视着眼前这副作品。
所有人都看见这孩子眼睛亮亮地盯着那仙人饮酒,手有些激动地比划,嘴巴咿呀了一声,看上去很是兴奋。
才半岁大的孩子,居然已经会说话了,还是对着这个龙眼木雕。
景泰之见状胡子一抖,立马从顾云怀里接过崽来:“绛绛,你是不是对这个感兴趣?”
小女孩眉眼弯弯,皮肉嫩滑,然后点了点小脑袋。
虽然所有人都认定半岁孩子听不懂大人话,但此时依然觉得很惊异。
“我们老景家居然后继有人了!”景泰之激动地搂紧女孩,胡子扎得她咯咯笑。
景长笠擦了擦脸上的汗:“爸,那我是您从哪儿捡的啊?”
景泰之看废物一样的眼神瞪了眼景长笠:“哼,从小就爱从商道,小时候抓阄唯爱抓钱,看我们绛绛,这么点的孩子居然就对木雕感兴趣,老天有眼,还算给我个好苗子。”
“……”
秋绛靠在老爷子怀里,手指轻轻摸上那木雕,触手凉滑,触感细腻,觉得面前这仙人似活过来一样。
秋绛没想到,当书里的世界投射到三维后,发展空间竟这么大。她从来都没在书里写过景泰之是木雕大家,只是潦草描述他出于书香门第。
而巧的是,现实中她的祖父就是远近文明的木雕艺人,祖父祖籍在榕城,一年前去世,这也是秋绛在书中提到榕城的原因之一。
不过他师承黄杨木雕,一直没有深入学习故乡的龙眼木雕也是一生之憾。
只是这一生之憾,居然让秋绛在自己的书里巧遇见了。
景长笠还想说些什么,例如这孩子迟早得还给那个疯女人,但怕再挨顿骂,索性闭了嘴。
景泰之也想起此事,眼神黯淡一分,揉了揉秋绛的小脑袋:“可惜了,如此有天分的孩子,有那么个母亲……”
对于此事,秋绛倒是没什么后顾,她觉得自己给王佳和秋智琳两个人的脸打得很响亮,预感这两个人待会可能直接在街上撕起来。
秋绛被景泰之揉的热乎又舒服,有些犯困。
可巧这个时候,手心肉开始作痒。
穿成半岁小孩儿还得上班,打工人打工命,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