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
季占春品着“朋友”这两个字,仔仔细细地在牙缝里舔。
他笑着看向詹航康,嘴里的话确实对着瓦而的。
他道:“你这朋友有点暴躁啊,刚见面就吓了我一跳呢。”
说着,还踢了踢自己脚边的沈子涵。
沈子涵眼皮微动,一副快要醒来的样子。
瓦而道:“他平常不这样。”
下意识维护完詹航康之后,瓦而转头看向詹航康,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詹航康还以为她是要问自己对季占春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恶劣、容不下人。
他嘴巴里跟连嚼了几十个酸柠檬一样,酸得不行,根本开不了口。
岂料瓦而的下一句话是:“你绑沈子涵干什么?”
詹航康闻言,大大松了口气。
瓦而知道詹航康是没有亲眼见到沈子涵的,应该只是监控里大概见了个面。
所以两人根本不太可能结了仇。
同时,詹航康也不是那种会千里迢迢,只为了跑去找初中生寻仇的人。
在瓦而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她就已经戴上了厚厚的滤镜了。
詹航康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看见瓦而调转了方向。
她对着季占春道:“詹航康是无辜的!我想起来了,一定是这小兔崽子先动的手!”
季占春见她不顾三七二十一就维护詹航康,内心说不出得复杂。
詹航康见他表情纠结地像活活吞了半只苍蝇进去,忍不住笑出了声。
詹航康接着瓦而的话道:“没错,是这家伙先动的手。”
他走近季占春,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看得瓦而一阵紧张。
她都快忍不住出手,直接举起手刀,将两人生生劈晕过去了。
只要碰一碰两人修长的脖子,那个长着颈动脉窦的地方,她的世界就清净了。
结果,詹航康靠近季占春,只为了狠狠踢一脚沈子涵。
沈子涵虽然皮糙肉厚,但挨了这一脚,还是忍不住在梦里叫出声来。
他的眼珠子不安分地在眼皮子底下滚动,看样子快要醒来了。
“我到的时候,他正鬼鬼祟祟地在我们的家门口,一看就没在干什么好事。”
“‘我们’?”季占春发表了质疑,脸色十分扭曲。
瓦而补充道:“我和詹航康合租。”
墨镜之后,季占春的眉毛一挑,点点头:“行,你们。”
瓦而只觉得季占春态度奇怪,但她难以说出来具体奇怪在哪。
詹航康此刻神情平静了许多,道:“他想对瓦而下手,应该已经蹲点好几天了,今天正好被我抓到。”
“下手?”瓦而疑惑道,“他还能拿我怎么样吗?”
季占春很难得地站在了詹航康同一战线的位置。
语气很不赞同瓦而,满眼谴责道:“不是年纪小就不防备了,大家都是初中生过来的。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有多坏,我们最清楚了。对吧?”
说着,抱着手臂,看向身边的詹航康。
詹航康点点头道:“不仅是初中生,有些时候,小学生、幼儿园、甚至是婴儿,都不能放松警惕。也有一些孕妇,专门仗着自己怀孕的身份,来欺骗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化作伥鬼,将女生哄骗回去,给自己的老公发泄□□。”
瓦而内心“哇靠”了一声,听着这两人的话,只觉得满满的槽点。
特别是“手无缚鸡之力”一句,听得她只想笑。
这些话她从小到大,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来了,并不很放在心上。
并不接着二人的话继续谈论防身等问题。
她“啧”了一声,而是道:“你不觉得你们两个人,长得很像吗?”
一边说话,一边绕着两人转圈圈。
“真奇怪,连身高都一模一样。”
在瓦而看不见的地方,詹航康恶狠狠盯着季占春,一副“你干的好事,还不快滚”的神情。
而季占春则是将墨镜又抬了一抬,保证将自己的眼睛遮得更牢。
“哈哈,哪儿有啊?”季占春故意捏着嗓子,油腔滑调,还拖着长长的尾音。
“你看错了吧,我跟他长得一点都不像。”这是詹航康温和的嗓音。
瓦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两人的正面。
此刻,詹航康嘴边那常常挂着的、和煦的笑容又回来了。
而季占春则是歪着嘴巴,咧开嘴,故意痞痞地笑着。
“简直像异母异父的亲兄弟。”
瓦而下了结论。
虽然两人五官细节并不相似,气质也天差地别。
但瓦而从这两人身上都感受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