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朝两人长大了嘴吐着蛇信。
那蛇信细细长长,差点舔到瓦而的脸。蛇嘴大张又是一股腐腥臭味,如果在平时瓦而一定熏得呕吐。
但此时她肾上腺素飙升,力气暴增,死死地推着门,那蛇被门挤得更是拼命挣扎,尾巴“砰砰砰”地拍着门,敲得震天响。
此时季占春也反应过来了,跟瓦而一起推门,瓦而手起刀落,“噗叽”一声,那蛇头已然落地。
瓦而刚要松口气,谁想到蛇死而头不死。那蛇头长着大嘴,恶狠狠朝她扑来!
季占春脚上一双战术靴,直接飞起就是一脚,蛇头被踹飞得老远。
远远划过一道抛物线后,那大脑袋在地上咕噜噜滚动了几圈,还吐着蛇信、呲着尖牙想咬人。
两人无言地盯着它看了许久,那蛇头才慢慢停止了动弹。
瓦而那种热血上头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退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后怕与恶心。
她看着地上的蛇头,胃里止不住的在翻滚。
季占春温柔地拍了拍瓦而的后背,说:“想吐就吐吧,我打个电话,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瓦而扶着墙角吐得昏天黑地。
这不正常,她想。
这个游戏不正常。
瓦而吐完了,抬头看见季占春捏着手机看着自己。
他晃了晃手机:“打不通,所有人都打不通了。现在WiFi用不了了,流量也不行,手机没有一点信号。”
瓦而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要不我们出门去找找人?”
两人操起家伙就下了楼。
值班室里灯还亮着,门却是锁的,季占春敲了几声,没有人应。
瓦而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了一下:“办公椅上好像坐着人。睡着了?”
季占春直接从衣服上取下了一个别针,把它掰弯成90度后掏进锁孔里,敲了一下就开了门。
看着瓦而惊讶的眼神,他举起双手:“特殊时刻,特殊手段,我是良民。”
办公椅是背对着他们的,两人慢慢走过去。
越走两人越感觉不太对头,季占春试探着喊了一声:“王哥?”
那办公椅突然转了过来,王哥的脑袋低垂着,鼻孔里却钻出了条细长的东西。
两人都骇得后退了一步。
这时那条蛇慢慢爬出来,在脖子上盘了几圈。
王哥怕是已经不行了。
两人不知道再往哪儿走,房子是回不去了,瓦而惦记着那些东西都白买了。
出了小区,眼前就是一条大马路。
这里的蛇很少,因为都被路上的车碾死了。
昨天还是冬天,今天就一副闷热夏季的模样。
热气从柏油路面上蒸腾出来,死蛇的血肉味道臭烘烘的。
瓦而捂着胸口,急速跳动的心脏此刻已慢慢趋于平静。
这是活着的感觉,真好。
这条主线就是让自己把这些蛇全部消灭干净吗?
瓦而悠悠地想:不是人就好,就是这么多蛇,也有点太恶心了。
季占春看着路上的车疯狂驶过:“你知道这个小镇有个传说吗?”
瓦而:“不知道,你说啊。”
“很久之前,这里还没有陆地,是一片海,生活着一条大蛇,这条蛇快要成仙了。”
“成仙之后就不能再干那些妖精做的事,于是那条蛇就在快要成仙的前一晚,抓了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孩,准备烤来吃。”
“其实那个小孩是天上真正的仙人变的,就是为了来考验这条蛇。”
“那条蛇没有通过考验,当晚就被雷劈死了。”
瓦而“哦”了一声,心想季占春真是毫无讲故事的天赋。
季占春悄咪咪凑过来:“据说那条蛇的蛇头就是那座山,身体就化为了我们脚下的这片地,尾巴在海那边,叫蛇尾湾。这传说挺玄乎的,我觉得两者之间多少有点儿关联。”
瓦而迅速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个地图,一边是山,一边是海,海边那块确实有条凸了出来,还真像条蛇尾巴。
“而且蛇这个东西可邪门儿了,你刚刚也看见了,头都掉了,却还是不死,只想着咬人、毒人。”
季占春继续补充:“如果那条大蛇真的没死透,那肯定是因为脑袋还没死。”
瓦而简直要对这个NPC刮目相看:多贴心的NPC啊!
不仅包接包送,还讲故事、划重点,就差没把主线怼在自己眼睛前面了!
她不禁鼓了鼓掌:“你说得很对,那条蛇头肯定就在山上,只要彻底消灭它,这么多蛇肯定也就一起死了!”
季占春:“?”
他连忙拉住激动的瓦而:“等下,这和我们两个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