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谷(二)(2 / 3)

风清点头,手指垂落,对自己偏离主线任务作出反省:“抱歉。”

这句话他都听腻了。

床上说了好几次。

徐晟洲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他活了二十三年也是第一次被一个姑娘追着色气。

谁有这姑娘厉害啊,在他的帐子里把他绑了白睡,第二天吞了他三碗军粮就跑。

是仙是魔还是妖,他到现在都没看明白。

又要摸。

他没时间陪她游戏,太多事和人等着他。

他不过几个转念,风清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徐晟洲想喊人,却发现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倒是想起两人之间还有条锁妖链系着。

林上崖第一炼器师的名号不是虚的,这锁妖链看起来纤细,实则可以延伸很长,他顺着链子去找她,在一丛茂盛的芦苇里看到了那淡青色的人影。

哟,在这忙着割草呢。

“要做什么?”走上前,看刚到他肩膀高的小姑娘抱着大捆坚硬的芦苇过来。

那颗水灵灵的脑袋从一众绿色中探出来:“造船,过河就是扶桑谷。”

徐晟洲以为像她这种都是靠飞的,要不就是有什么奇门遁甲之术,像碣罗城的那天一样,忽然出现在他眼前。

风清解释:“只有这样能过河,任何其他方法最后都是沉到河底。书上说的。”

就像蛇出没的地界一定有解蛇毒的药草一样,过这欲壑长河,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它供养起来的芦苇造一艘船。

那捆芦苇到了徐晟洲的肩膀上,他环顾四周,警觉道:“小心些。”

徐晟洲出身显赫,却没有富贵病,年幼时便跟着他老子征战,平乱、杀魔、剿匪,什么都干过。他能在王都走马踏花,春风得意,也能在死人遍地的绝境杀出血路。连个船也能搭地像模像样。鸿止被他拿来当斧头用,几块浮木削得工整漂亮,受伤的手也不妨碍小将军雄姿英发。

风清安静地在一旁用芦苇编织了一层‘外衣’,两人动作利索合作愉快,一叶小扁舟很快就成形了。

途中他们话很少,明明第一次搭伙,却好似做过千百遍。

难得的默契让人事半功倍,天地之间只有锁妖链清脆的碰撞声。

只可惜,一人的天地盎然翠碧,绮丽的色彩包裹成琉璃,蓝绿鎏金的天穹绵延至世界尽头,露着金黄屁股的萤火虫漫天飞舞。

一人的天地遍地死气,那些罪恶纷纷闻着味儿从地狱探出魔爪,想将本就在地狱边缘的她拉下去。

与尔同欢。

徐晟洲身高腿长,缩在小小的叶舟里分外憋屈,两条长腿难以安放,哪哪儿都不舒服。

风清也没好到哪里去,虽不及徐晟洲大高个,在姑娘里也是个高挑的,他不让摸,她只能和他泾渭分明。

衣料折叠弯曲,袖子往上,手腕上的滞魂钉就露出来了,白玉镯顺着纤细的手腕下滑,和漆黑的鬼头撞了个囫囵。

徐晟洲看向那三颗滞魂钉。

忽然意识到,她一直带着滞魂钉,去编这芦苇船。

据说滞魂钉钉的是三魂七魄,一旦入体难以取出,时时刻刻折磨着宿体。

看着这姑娘平静温和的侧脸,徐晟洲承诺:“等拿到金乌火后,我想办法帮你把它弄掉。”

滞魂钉不好拔,她虽然有本事帮蛇妖取出来,却无法自取。

“谢谢。”风清顺着徐晟洲的目光摸过去,三颗鬼头冰凉刺骨,钉死在她的手骨里,痛苦于她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风清并不多在乎。

她往上摸摸着手腕上的玉镯,那是她的琊雪刀,是她最大的依仗。

现在比起拔钉子,她更想摸摸他,看一看他看到的雾野。

风清没有一点想利用他身体来提高修炼的想法,她只是想看一眼小将军眼中的世界。

船到对岸,雾野的好与坏全都悄然退场,拨云见日之后,扶桑谷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

若是徐晟洲看到的雾野是一场生机的盛宴,那此刻的扶桑谷,便是死寂的诗篇。

满地焦土死木,谷内寸草不生,石头都被烧成了滚烫的红色。

冲天的扶桑木上,金乌的尸骨还在不断烧着,散发着灼人的热浪。

风清掐了个印,通体透明的水蛇从她袖中盘旋而出,得了指令,直直冲向火中咬下一口。

金乌火在小蛇的身体中清晰可见,至阳至刚的烈火不断灼烧这水蛇,风清不得不又一次倾泻自己为数不多的灵力,但好在水蛇一直未破,最后安静地盘在她手中。

徐晟洲一脸深意地看着她,风清被盯得莫名,以为他是诡异这条小蛇,风清错开他的视线,说:“我是蛇妖。”

徐晟洲:“哦,蛇妖啊。”装得挺像。

徐晟洲拿出林上崖事先准备好的,装金乌火的灵器,说:“放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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