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粟朗帮陈荣换好车胎,陈荣的妻子儿女在旁边不停感谢着他。
如果不是粟朗他们出现,他们一家人今天还有没有命都不知道。
特别是陈荣的老婆,刚刚那群匪徒看她的眼神带着赤luo裸垂涎,她现在只要一想到没有粟朗会发生的事,心底里就生出无限的后怕。
因此她对粟朗更感激。
换好车胎,粟朗和陈荣去车前面,把地上的钉子还有其他路障一一清除,又检查了下路上没其他东西,他朝着陈荣点了下头。
客车和吉普车重新出发。
陈荣一家是回老家探亲,这里距离他们老家不算太远,最近的城市里刚好他有个战友在公安局。
粟朗和客车司机说了声,就跟着陈荣的车去了临近市的公安局,把一群匪徒交了上去,顺带做了笔录。
粟朗看过陈荣的军衔,心里对他的战友有预期,应该职位不低。
果然,出来接手案件的是公安局局长。
接下来的事不用粟朗操心了,这群匪徒还有和他们有联系的人,陈荣和他的战友不会放过的。
陈荣也知道了粟朗这一车人的目的地,刚好和他相同。
这一下子,就让陈荣对粟朗又亲近了几分。
“没想到咱们还是老乡,真是缘分。”
陈荣拍拍粟朗的肩膀:“我看你拿木仓的姿势很标准,以前当过兵?”
粟朗心里一顿,摇头:“没有。不过我以前喜欢看谍战片,再加上我弹弓打得好,所以拿着那木仓看着才像模像样。”
原主没有摸过木仓,而是他前世喜欢去射击馆玩射击。
粟朗当时救人心急没想太多,现在只能找个还算合理的借口糊弄过去。
至于别人会不会相信,现在谁又能想到穿越这种事呢。
陈荣点点头,看起来像是信了,没再追问什么。
不过他看起来很欣赏粟朗,一直和他说话,佩服他被劫道时那么冷静果断,抓住时机救了所有人。
粟朗没有给自己邀功:“当时想活命,没其他办法,也是想着拼一把。”
陈荣对粟朗的好感度更高了。
今天太晚,做好笔录已经深夜,晚上开车不安全,而且司机受到了惊吓,身心疲惫,这时候开车也容易出事。
所以大家选择在车上休息一晚上,明天白天再返程。
坐回车上,粟朗正要睡觉,刘天眼睛发光地看着他:“哥,你太牛逼了!你怎么会端木仓的,是不是……”
粟朗瞬间睁眼:“不是。别乱猜。”
以前原主做过的事他已经抹过去了,现在粟朗不想被任何人提起来再牵涉进去。
“哥你能教教我拿匪徒那招吗?我也想像你那么厉害!”
空手夺木仓,这是刘天在电视里才能见到的场面,那一瞬间,刘天觉得粟朗就是从天而降的英雄,光芒万丈。
“那是以前打架打出来的身体反应。睡吧,想学武术回头你去武馆拜个师傅更靠谱。”
粟朗不能教刘天他会的这些,因为原身会的打架招式都是野路子,他如果教了,会引人怀疑的。
*
翌日清晨,客车重新出发,陈荣跟在客车后面走,他们回家的路是一致的。
这次路上没再遇到什么事,粟朗和刘天扛着大包小包,平平安安到了家。
“终于回来了,可累死我了!快快快,有没有水喝!”
刘天一进粟家的大门,就迫不及待找水喝。
粟忠国坐在布鞋摊前不方便动,正收拾屋子的钱春红赶紧把暖壶和搪瓷茶缸拿出来。
“水昨天的,不热。”
粟朗也渴,他走过去接过钱春红手里的暖壶,先给刘天倒一茶缸,又给自己倒了碗水。
刘天大口大口咕咚咕咚喝着水,粟朗喝了两口润润嗓子,问钱春红:“妈,这几天家里怎么样?还有,绵绵呢?”
粟朗进门视线就扫了屋里一圈,并没有看到绵绵。
他们家的院子在里面,外面这间屋子就相当于堂屋加修鞋铺子,街上住路边的,房屋都是这样的结构。
“她跑出去玩了。家里……这几天都好。”
钱春红是个不会隐藏神色的人,她不想粟朗担心,但是粟朗依旧看出来了,这几天家里应该发生了什么事。
粟朗正想要细问,就看到远处绵绵一蹦一跳地回来,手上还挎着个小篮子。
“妈妈,今天我和磊磊、翠翠采了好多鸡腿蘑菇!”
绵绵跑进来,一脸高兴地扑到钱春红身上,语气十分开心地说道。
“绵绵真厉害。”
绵绵正等着妈妈的夸奖,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含笑的声音。
她的眼睛蓦地瞪大,抱着小手钱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