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晏不知从那里得知了她生病的消息,夜半的时候再次敲响了恭门,只是这次门童没敢再放他进来。
但是片刻后,他还是出现在了江书棠的房间里。
江书棠病恹恹地耷拉着眼皮,透着烛火看他形容狼狈,靴子上满是后院花园的泥,语气低哑无奈:“温庭晏,我真会怀疑你是假的户部尚书,而且是某个采花大盗假冒的。”
“倒也不必把我说的如此不堪,左右我是担忧你的情况。暗卫说,你从县衙回来后就重病了一场,是宴席上出了什么变故?”他略微整了整仪容,才敢稍微靠近一点,只是鞋上的泥到底是蹭在了她的地面上。
温庭晏露出不悦的痕迹,心中想着如何不动声色帮她把地给拖了呢。
“你明知道,我现在不想见你。”江书棠没有正面回答他,转过头,认真地看向他:“温大人,先前,我的道歉信,我还可以收回吗?”
温庭晏一愣。
本来正踟蹰着要不要靠前,探探她额前的体温,又恐有失分寸,因而一直在几步之外,闻言脚步慌乱地踏至床前,质问道:“为什么?”
他的语气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就因为我翻了你家后院?我确实是没了法子,你家那个小门童,今日说什么也不愿意给我开门。你家中后园那处恰好有一棵大树,我就试了一下……”他越说越心虚。
堂堂京中贵公子,何时干过爬树翻进民居之事?
江书棠重重地咳了几声,“你去把门童叫过来。”
“现在吗?”温庭晏有些莫名其妙。现在不应该是在审判他吗?叫别的男人进来干嘛?
但是眼下他也不敢反驳,当下去把刚刚进入梦乡的可怜门童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