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好像忘了,她爱急速的刺激,也爱风的自由,更爱那个曾用全部的阳光供养过她的季星野。
听话和安静从来就不是她原本的模样。
她渴望自己能被家人听到,更渴望自己能和过去和解。
“音音。”温楠屈指敲了敲禅桌,“你明天是要去查看功德簿吗?”
时音音没抬头,低回:“是啊。”
“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这一次,你是来找季星野,还是来找贺时桉的?”
时音音抄经书的手明显地抖了下,一滴墨汁顺着笔尖滴落,在宣纸上缓慢地氤氲开来。
时音音盯着宣纸上了晕开的墨渍,有些失神地回:“我来找答案。”
“时音音。”温楠再次屈指敲了敲禅桌,“你抬头看看我。”
时音音配合抬了眼,却依旧有些失神,“怎么了?”
“你看着我的眼睛。”温楠的神情是少有的严肃,“你可想好了?”
时音音眨了眨眼,“想好什么?”
“你刚说你来找答案。”
温楠拉过她的右手,满眼都是心疼,“那答案无非就两种,一种是你生日当天,季星野来过,另一种就是他没来过。”
“但你有没有想过,会是另一种答案?”
温楠顿了下才轻声补充道:“万一明天,你在功德簿上看到是人不是季星野,而是贺时桉呢?”
“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