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劳力吗?”
“你要实在想知道业主是谁,让你二哥找人查查不是分分钟的事么。”
“跟这个没关系。”时音音说,“我喜欢这里。”
“你别跟我二哥说这事啊,我不想一点小事就惊动他们,至于海螺珠的事,静观其变就好。”
“不是,你……”
“好啦,就这么定了。”
时音音就拉上她朝中介走了去,“陆先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您这边准备好签合同的资料,直接联系我就好。”
中介满口答应了下来,高兴得都合不拢嘴了。
知道的是他租出去了一套别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卖了栋别墅呢。
从十里槭出来后,温楠在去老师家蹭饭和回酒店补觉间,选了后者,随后中途独自打车回了酒店。
到老师家时刚过正午,时音音前一秒按密码进了前院,后一秒就听到了老师爽朗的笑声自正厅传来。
家里来客人了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时音音穿过前院进了大门。
“老师,我回来了。”
时音音边说边把包放在鞋柜上,脱下高跟鞋,换上了阿姨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兔子拖鞋,然后穿过门口的楠木雕花屏风来到正厅。
下一瞬,时音音就愣怔在了原地。
不远处,正厅靠窗的围棋桌旁,贺时桉与老师正盘腿坐在蒲团上。
他们沐浴在窗边散落的阳光里,和谐得似一对父子般。
自老师生病后,她已经很久没见老师这么开心过了。
视线忍不住地偏向贺时桉时,时音音的内心忽而有一瞬的柔软。
“啊。”老师满脸开心地盯着棋盘,头都没抬一下,很是敷衍地应了声,“给你留了饭,我们都吃过了。”
“……”
时音音心里突生的杂念被老师的“无情”掐灭。
就……很想给老头翻个白眼。
时音音心里的小人在使劲地戳老头的脑袋,不动声色地在心里一边戳一边叨叨:“好啊,你个坏老头,连你也折腾我,是吧。”
“现在是怎样,您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时家有多恨嫁女儿么,还有,你是刚有新人就要忘旧人了吗,不仅吃饭不等我,现在还要无视我是吧,哼…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哼!”
小人戳完,时音音才注意到贺时桉在看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集了几秒,贺时桉朝她微微颔首,而后慢条斯理地将指尖的黑子落定后,才再次偏头朝她看来,“好久不见,时小姐。”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刚才好像看到了男人唇角翘了下。
但转瞬又消失于无。
时音音红唇淡抿,“贺先生,我们昨天才见过,不算久的。”
“俗话说得好。”老师将手中的白子落下,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复又看向贺时桉,“时桉啊,该你了。”
时桉?
上回见,老师还是称呼他为贺先生。
这才过多久,就叫得这么亲热了?
时音音的脸莫名有些热,下意识地又看向贺时桉,对方也在看她,脸上还带了点笑,像是在回应老师的话一样,却也没再有其他的肢体动作。
这个反应很微妙,有顺意老师心意的尊重,也有对暧昧进退有度的分寸感。
综合三次见面来看,时音音承认,不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位贺先生都符合各大豪门世家的联姻条件。
这样的人又怎会缺女人,甚至飞蛾扑火的都大有人在。
时音音扔下一句“我去吃饭”便急急地转身,而后迅速进了厨房。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逃避些什么。
正吃着阿姨给她热的菜,耳边又传来老师的笑声,估计是又赢了。
老师的围棋是她教的,六年了,依然菜到无法形容,但是又菜又爱玩。
平时但凡有空,总要拉着她下几盘,但次次都是他输,现在有贺时桉陪他下棋,倒是无往不胜了。
也不知道老师是不是在故意装傻。
毕竟贺时桉那样的人,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样子,区区围棋又怎么可能难得到他。
时音音把所有的菜吃了个遍,每个菜都尝了一嘴,但是没吃米饭,她觉得自己最近有点长胖,想减肥。
听老头笑得越来越得意,时音音放下手里的筷子往外面正厅走。
许是阳光迷了眼,又或许是窗边的那张侧脸与季星野太过相似,时音音那压制多日的情绪忽而失控。
“蔡阿姨。”她朝正在收拾屋子的阿姨喊了声,“我今晚要吃白鳝。”
说到“白鳝”二字时,她还特意咬重了音节。
阿姨“嗳”了一声就去厨房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