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1 / 2)

见韩子忘的伤势处理得当,李清和只休息了一夜,次日便返回驻军军营。

事情还没完呢,吃了老大一个亏,当然要找回来。

她眼皮子没那么浅,不做独揽功劳的事,她知道韩子忘在母亲那挂了名,便将张丽留了下来,方便两地来回通传消息,也可让他及时知道进展。

仁川的动作也很快,李芒走之后便将建学堂的计划告知星辰几人,次日,手上得用之人全部派出去寻人寻铺子。

韩子忘失血过多,一直昏昏睡睡,及至第三日才精神才足些。

仁川去探望时,张丽正向他禀报审讯的结果:“那姓王的骨头没甚斤两,原是怕说出幕后之人便会作为弃子被处死,将军略用了点刑,这孬种便全招了。”

张丽絮絮叨叨,韩子忘却一点也不着急,他小时候就是这般听仁川说故事的,很是怀念。

况且在此养伤多的是时间,便也不催她,倚在床榻上耐心听张丽讲述。

“竟是晋中的马家做的手脚,她一个商户之家,吃了豹子胆偷换这些军械,将军已经带人去晋中了。校尉担心晋中马家势大,借予将军不少人手,此番定要马家先前吞吃的全部吐出来。”

说罢她啧啧舌,偷笑一下:“将军说办完事再来太原接咱们一道回雁门,嘱咐你好好养伤呢。”

听见敲门声,张丽憨憨笑道:“那我先下去了,您有什么事要办的,尽管吩咐小的。”

她从同伙那听说了,这韩公子心思机敏,本事可不小,本就得大将军青眼,这回又救了将军,指不定将来要做将军夫婿哩。

仁川见他精神不错,也有闲心玩笑起来:“这李小将军对你倒是不赖。”见韩子忘瞪她,她不自觉摸摸鼻子又劝诫道:“但你心也太实了,做什么总要为人挡刀挡暗器!”

韩子忘知道她是好心,但这期间种种一时也说不清楚,只能翻翻白眼:“要你管。”

见他心情不好,仁川也不再多言:“行罢,那你便在此好好养伤吧。”

见她抬腿要走,韩子忘急了:“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仁川失笑:“哦,你是想到报答方式了?”

“我且问你,你随身携了多少金银?”

“几千两总是有的,最近想办个学堂,刨开这些用度至少还能剩三千两。”

仁川数学功底一直都在,当初户部计存方式改革也是由她一手主导,因此尽管自己没有亲手打理财务,略一思索也能估摸个大概。

她诧异笑道“你只要银子?这么好打发?”

“办什么学堂?你要长留太原?为了王,王明珏?”他比她还诧异,甚至惊悚,才有些血色的脸又白了。

仁川叹了口气,好笑道“不是,太原是个好地方,但我还是要回京的。办学堂是想培育一批男子学医,我见李芒也有意动,便想在临走之前促成此事。”

她又问:“你要银子做什么?听着不是一笔小数目。”

韩子忘的心如同泡在温水里一般舒适,他知道仁川开办学堂不是为他,受益者是整个河东的男子,她总是这样,有事到她跟前,便要使一把力气瓦解顽疾的根部。

常常这边点一簇小火苗,那边燃上一星儿,终有一日能燎原。

韩子川总算肯好好说话:“我想当将军,李牧答应我可以组建一个民营队,先前你予我的袖箭我琢磨了一番,连弩我有把握制成,只是最多连续三发,我要做这连弩队的领将!”

“只是制作连弩的匠人,材料都得我自己负担,等到立功后她答应会帮我们申请入军编。”他眼神晶亮的看着她,鼻侧的小痣都在发光。

男子从军会有多难,仅从军医不为男人看诊已窥得一二,但仁川不忍打击他,少年志气多么难得!

她浅笑道:“竟没想到你有如此大的志向!正好过段时间阿姐派人运送的一批金银宝物快到了,我也用不着那许多了,可都予你做为支援。”

女帝这时节千里迢迢送啥东西过来?真是宝贝这个妹妹啊。韩子忘略感惊讶,便沉浸在喜悦里。第一笔钱财不用愁了,本想着还要跟王大哥开口,这下倒是省了。

再有几日便是七夕了,这天晚间,几无月光,星子晦暗,被阴云遮盖晕染。

这日,李芒看诊完被王明珏留下过夜。

王明珏推开轩窗:“闷得厉害,似要下雨呢。”

李芒整理好药箱,自顾自坐下,倒了一杯凉茶,心不在焉应和:“天气太热了,都盼着这场雨。”

他抿了几口茶,咂咂嘴:“哎,你这太原最尊贵的公子哥儿,饮的凉茶怎么还不如一个外来的小姐?”

王明珏正烦闷,见他非要提及,今夜少不了深谈一番,便也不再回避:“就你嘴刁,她那茶是江南带来的,许是你没喝过才觉得新奇。”

那日赏荷他也饮过,确实不像凡品,倒像是闽南一带的,但江南繁盛,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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