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芒(2 / 2)

,是药三分毒,你能不用就别用。”

王明珏不理他的调侃,陷在自己的苦恼里,愁肠百结: “若喝了还是不管用,如何是好,我以后还怎么见她?”

李芒理所应当道: “本来就不管用啊,你想见她就得去见她,我早与你说过,情志不能埋在肺腑,你得抒发出去,否则于己不利。”

他慢条斯理收拾自己的药箱,临走之际,又语出惊人道: “男子与女子一般,到了年纪也会气血旺盛,硬是压着反而要生出病灶,为你自己计,也早日找个妻主吧!”

王明珏对他在病症整治方面的大放厥词见怪不怪,这个表姐夫一旦思及人体疗养就没了任何枷锁。

他想也许这才是人们本来的样子,自己其实还是受困于世俗偏见,还不如李芒理解的透彻。

他取出宝匣里的丝帕,细细看了会,右下方挺直的双面玉莲纹是江南一带出名的绣技,纹样占面并不大,绣线也是极好的。

但这纹样跟蚕丝织就得帕面比还是粗粝许多,他那会感觉也是非常明显的,手不自觉捏紧...

及至发现自己又走了神,他把丝帕甩进去, “啪”的一声关上匣子。

又是一夜辗转难眠,梦境千奇百怪,那手顺着自己的衣襟往上游移,温柔地抚在自己的脖颈上。

自家正心跳如鼓,突的被扼住喉咙,极致的窒息中脑袋开始放空,似被人从悬崖峭壁推下,在恐惧里达到了极乐。

王明珏呼吸急促着醒过神来,下身已经一片湿热、

他拍拍脸,起身下床来到桌前,提着铜壶直饮,咕噜咕噜几大口,冷茶入喉,总算清醒许多,又提着壶嘴浇湿了自己的头脸。

在耳房守夜的平安被动静惊醒,赶忙进里间查看,见自家公子衣衫尽湿的狼狈模样惊诧不已,道:“公子要喝茶怎生不唤我,这水早就凉透了。”

王明珏瞟他一眼,平静道: “备水沐浴。”

自是要沐浴更衣的,平安一点也不奇怪,赶忙应下麻利去准备了。

但他没有料到,公子沐浴完竟要直接出门,这才刚五更,外头还是漆黑一片!

他当公子心情不好,似几月前一般要出门散心,不敢多有埋怨,急急忙忙收拾起包袱来。

王明珏见他忙活,奇怪道: “你干嘛呢,我不出城,就去柳巷逛逛。”

平安:...爷你认真的吗,天还没亮柳巷都没铺子开门,逛什么逛,他腹诽不已。

两人从后院小门溜出,守门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王家公子的怪诞习以为常。

反正他们啥也没带,准不会离开太原,既没有安全问题,那自己也没必要得罪这位。

天刚亮,星辰就带着两个厨工挎着篮子要出门。

主子这两日胃口不佳,昨儿个突然说起凤凰投胎。

她想着今天一早就去买新宰杀的猪肚,再去选个仔鸡,早点酿起来,再炖上一个时辰,午时就能让主子吃上猪肚鸡。

这边的厨工没听过这菜,便帮着打打下手。

等人开门的功夫,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想:猪肚鸡用新鲜的胡椒粒才好,自己为求方便携带保存带的香料统统磨成了粉末,还得去香料铺子走一趟。

结果仆妇将门栓取下,大门拉开,门前两个人惊了她一跳,瞌睡一下子跑走了。

竟是王明珏站在门口,衣衫沾露,似是站了许久。

平安蹲靠在门侧,此刻也醒了,打着哈欠站起来,眼角沁出生理泪花:委屈啊,五更来了就在这等,也不让喊门。

星辰赶忙道: “王公子,怎么一早来了也不敲门,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快快请入厅里坐。”

她差人给小姐传话,自己亲自引着王明珏入了客厅。

王明珏未置一词,沉默着随星辰入内,小侍端上茶水点心,他就端着茶盏一言不发,精致的鲜花饼被晾在一旁。

这不对劲啊,出啥大事了,星辰朝着平安使了使眼色,平安无奈塌眉耸肩,心说他哪知道。

好在没过片刻,仁川来了。

听下人禀报时,仁川还在好眠中,她也担心出了什么大事,赶紧起来更衣,简单洗漱后便来花厅了。

见仁川进来,王明珏抬头望过去,她来的很急,只简单绾了个太极髻。

唇脂都没上,眉也只是淡扫了两下,眼瞳还是那么晶亮,似孩童般无垢,他下意识克制住自己不去看那双令他魂牵梦萦的柔荑。

仁川怕他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挥手让星辰等人下去,只星月同平安分别守着花厅两侧门,也作避嫌,毕竟孤男寡女。

她目光炯炯,朱唇轻启: “一早前来,可有要事?明珏你但说无妨。”

哪知王明珏避开了她的眼神,端起手中茶盏喝口花茶润了润嗓子,淡声道: “我想喝巷口那家羊肉汤了,你陪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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