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山洞遇险,若是没有遇到他,自己真能那么顺利脱险吗。
自己到底算是欠了太子的人情,要不要送点东西回赠给太子,还了这个人情?
“俞姑娘,你怎么在发呆,可是有什么心事吗?”锦绣看俞茗衣已经盯着池塘看了好一会,便问道。
俞茗衣问锦绣:“锦绣姑娘,你一直待在太子府吗?”
锦绣虽然一直谨言慎行,但这几天的相处,她觉得俞姑娘挺可爱的,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只要俞姑娘在宫里有什么不懂的问题,但凡不涉及宫里秘事,锦绣都会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诉她。
锦绣说道:“十年前,奴婢才八岁,奴婢家人要把我发卖到帘羽楼,当时奴婢还小,只需要在里面做些杂活。庆幸的是,帘羽楼在奴婢进去的半年后,犯事被抄封了,我不知道别人都去了哪里,但是机缘巧合下,太子府的张嬷嬷看我人还比较机灵,便收留我当了太子府的婢女,算一算,奴婢来到太子府快十年了。”
真没想到,锦绣的身世竟会如此曲折,俞茗衣好奇道:“帘羽楼是什么地方,是定怀的酒楼吗?”
锦绣道:“帘羽楼以前在定怀,是最大的一个烟花之地,可它与普通的青楼又不一样。里面的女子分为三等,一等的姑娘都是有技艺傍身,凭借这些技艺也能赚得不少钱,里面管事的也不会强迫为难她们。”
原来皇城定怀也会开设烟花之地,这烟花之地中竟也有一些志趣高洁的女子,想来如果不是不得已,她们也不会流落至此。
俞茗衣又问道:“锦绣姑娘,你知道太子殿下平时都喜欢什么吗?”
锦绣一直好奇,殿下平时不怎么和女子往来,更不要说让女子住在后殿养伤。
上面管事的也几次严厉吩咐过,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多过问俞姑娘的事情。
可这时俞姑娘先提起了殿下,就不能怪她八卦了。
她抬头扫量了几眼四周,压低声音凑近俞茗衣的耳边:“俞姑娘,太子殿下为什么会把你带来这里养伤,殿下还从没带女子来过后殿。”
俞茗衣一愣,她觉得锦绣定是误解了什么,只能简而言之:“我和殿下也只是几面之缘,殿下曾在我家长帮我脱离过困境,我想还了这个人情。锦绣姑娘已经在太子府待了十年,定是了解殿下的一些喜好。”
虽然太子的确帮了自己,可他更多的也是为了自己和自己家人。
自己虽然觉得锦绣好,但归根结底,她还是太子府的人,这些话便不能对锦绣说。
锦绣一副了然的样子,笑道:“殿下的喜好岂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探听,不过俞姑娘,我可以把我自己心中能猜到的告诉你。”
俞茗衣便仔细听着,锦绣又道:“首先太子殿下是不近女色的,之前皇后娘娘曾赏赐了殿下几名女子,也从来没见殿下传唤过她们。”
俞茗衣连忙打断锦绣:“锦绣姑娘,你误会我的话了,我的意思是殿下可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或者其它我能付得起的玩意。”
锦绣想了想认真道:“殿下喜欢踢马球,这个众所周知。除此之外,殿下要么待在书房,要么出府去办事,奴婢还真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喜欢什么……”她讪讪的看了俞茗衣一眼。
没想到锦绣在太子府待了近十年,竟然对太子的喜好一无所知。以后若是有机会,再还了太子的人情,不然自己总觉得心中不踏实。
锦绣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俞姑娘,倘若你给太子做个香囊或者剑佩,太子定会喜欢的。”
俞茗衣忙摇了摇头:“不成不成,我的绣工太差,就算去铺子买新的,殿下也不一定会看得上。”
这下倒是轮到锦绣摇头叹气了:“俞姑娘,你在别的事情上如此聪慧,怎么自己的事情就看不透。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我看来,只要你亲手做的东西,殿下都会喜欢。”
俞茗衣还是坚定道:“我亲手做东西送给太子,会招来来旁人的误会。”
锦绣却忍不住笑了:“所以俞姑娘,不肯把亲手做的东西送给殿下,是怕旁人误会。你可以把东西悄悄送给殿下。”
不知是不是给玉兰树松土这个活太累了,俞茗衣脸颊有些发烫,背上也出了薄薄一层汗。便把这个问题扔在了一旁。
储云宴回到书房锁上房门,又把书阁后暗格里的盒子拿出来,父皇在自己被立储的那天亲手把这个东西给了自己,那天的事情他今天还清晰的历历在目。
三年前,行完立储大礼后,父皇把自己叫到御书房。本以为父皇只是像寻常一样,说一些要勤于政事,体恤百姓之类的诫告之语。
没想到父皇竟然从书房密室中把这个陌生的盒子给了自己。初见这个盒子,并没有什么寻常之处,不过是周身没有一丝缝隙,上面交错着繁冗复杂纹路的普通盒子罢了。
只是略懂天下锻造之艺的储云宴,只一摸上去,便能感知到这盒子的锻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