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一切。
赵泽起身给储云宴茶杯添水,笑道:“真没想到,这偏远之地也有如此娇美的小娘子,不过她好似遇到了什么麻烦。”
储云宴不置可否,他已经认出来了,她正是上次在山洞中遇见的女扮男装的女子,她今天倒是作了女儿家打扮。
从这里看去,那少女明眸善睐,皓齿流芳的面容就像梨花和了玉露水,勾匀的搓成,一弹就破,艳夺明霞。
储云宴并没有回应赵泽,怎么两次遇见她都要给自己讨麻烦。
少倾,他看向身旁的侍从:“聘林,你下去帮帮忙。”
“是,属下这就下去!”被称作聘林的青年男子抬手领命。
就在聘林已经走到楼口时,又被太子叫住:“不用去了。”
聘林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返回站定在之前的位置,面带疑惑的随太子和赵泽两人目光望向楼下。
原来已经有人来帮她们解决困境了。
一个面目俊朗的青年一脚踹向张贵,挡在了那两个小娘子身前。
他担忧的看向俞茗衣:“俞姑娘,你没事吧。”
俞茗衣先前崴了脚,而且还有点严重。她靠着月丫勉强站稳,感激的看向郑书玉:“没事,我们快走吧。”
张贵一看是俞行江的得意门生郑书玉,自己今天出门前也只带了一个小厮,心知现在的自己根本打不过他,怒气冲冲的对身后小厮道:“我们走!”
酒楼上赵泽对储云宴一笑:“已经有人出手相助,看来这两个小娘子没什么危险了。”
储云宴放下茶杯看着楼下只点了点头。
赵泽又问:“听说此地今年出了个进士,此人早些年便考上了举人,一直在这里当塾师,怎么去年突然去了秋闱。”
“无非是想升官发财罢了,去定怀谋个职位,总比在这偏远的地方当塾师好”这时气喘吁吁上来了一个面容微黑的男子。
这男子正是俞茗衣两人在河堤旁遇到的那个黑面侍卫,刑部令史杨照。
赵泽端起桌上的一杯水递给杨照:“杨令史,事情怎么样了”
杨照道过谢接下茶水,喝了一口,径直走向太子,面带愧色:“殿下,那些蒙面匪悍看自己已无法脱身,皆服毒自杀,没能留成活口。”
储云宴听到后也不惊讶,双眸幽深:“有意思,他们真的只是匪悍吗,这些黑衣人下次必定还会自投罗网,把他们尸体装上囚车,一起带回定怀。”
走前又往窗下看了一眼,却见那少女被青年男子打横抱在了怀中,少女的双手撑着青年的胸膛,落在楼上一行人眼里,好似一对璧人。
俞茗衣双手推拒着郑书玉,坚持要自己下来行走,虽说她把郑书玉当哥哥,自己又崴了脚,可这样让她心中觉得十分怪异。
挣扎间,又惊又羞的她,感觉有几道目光朝自己投来,抬起头,好似看见酒楼最上一层的窗边有双眼眼睛正盯着自己。
再看一眼,窗内并没有人,可能是自己看花眼了。
“真没想到大白天的,这小娇娘竟然与情郎在街上搂搂抱抱,殿下,我朝民间风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赵泽作起了夸张的愕然样。
储云宴知道那女子刚刚崴了脚,还是不屑一笑,“你怎知那男子是他的情郎?”
比起定怀那些受过礼教的大家闺秀,确实开放。
因为在他看来,定怀的大家闺秀,就算已经和男子订婚成亲,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做出如此僭越之举。
说罢几人已经到了酒楼后门,埋在各处的暗侍纷纷现了身,跟随储云宴骑马离去。
月丫跟在他两身后坏笑着劝解茗衣:“你就别挣扎了茗丫头,马上就到张郎中那里了,你和郑公子以后不是迟早要定亲的吗。”
听见这话,俞茗衣瞪了月丫一眼,半响才噎出一句话:“就几步路而已,我要自己下来走,还有你一天到晚净说些什么胡话呢。”
却见月丫笑的更加厉害了,再看一眼郑书玉,脸上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俞茗衣十分头痛,在她心里一直拿郑书玉当哥哥,她小时候看见郑书玉被张贵那一拨人欺负,就明里暗里帮过他。
郑书玉小时候家里很穷,身体孱弱。他一直感念着,茗衣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过自己。
此后,但凡看见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东西,便会想尽办法得来,讨她开心。
俞茗衣因此,和郑书玉的关系比其他男子要亲近些,内心也很是敬重这个,连舅舅都很看重的人,打心底把他当自家哥哥一样。
连舅妈也曾在半年前说过郑公子不错,读书上进,再过一年参加殿试,必能取得不错的成绩。
而且为人彬彬有礼,相貌端正,家中人口简单,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几人经过这一番折腾,快到俞家时已是下午时分,云霞映着落日,衬托着渐深的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