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后花园里,初春刚到,百花争妍,是不是会引来一群蝴蝶,围着花儿翩翩起舞。舒月公主没有一点心思看招人喜爱的花豆和引人注目的百花,只想着要见面的人。
“舒月,”一个玉石之声从舒月的身后传来。
舒月转头望去,气宇轩昂,文质彬彬的一男子朝她走来,两人手拉着手,一起走到庆芳亭坐下。
“吉哥哥,这个是我让御膳房给您准备的点心,你尝尝。”
“舒月,你真有心。我看看。”说着男子打开了盒盖子,里面的点心精致,手艺复杂,一看就费了很多心思。
“吉哥哥,你喜欢就好。”
“舒月,我们的事情你给你父皇提过了吗?听说最近有北卫的时辰来帝都,要向你提亲。我怕你父皇先答应了。”
“吉哥哥,你放心,除了你,我谁也不嫁。我今日就去给父皇说去。”
“好。”
恋爱中的女人最是甜蜜,也最是懂事。
“你们都听说了,景大将军女儿景舒童居然穿单衣上战场,哎哟,这可是败坏名声的事情。”
“女子上战场已是稀奇,还那样的穿着,那样的打扮,怎能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呢。”
“是啊,我听表哥说,那天舒童小姐可是威武呢,长枪直指敌军大将,虽然没有杀他,却让敌军直接后撤回国了。也不知道跟敌军说了什么事情,还是做了什么交易。”
“交易,不会吧,这次可是我们景军胜了呢。”
一时间,街井四处流言飞起。都在讨论景军怎么就打胜仗了,景舒童又是怎么穿扮了,还是真有卖国通敌之人……
舒童火火一行还没有回到帝都也听到了不少流言蜚语,可大家都当做没有听见一样,当着舒童的面绝口不提此事。
回到帝都后,舒童和火火回到将军府,唐柱则去与西唐使臣碰面。
北卫,西唐的使者来到帝都已经多日,可始终没有被南晟皇帝召见。
奇怪的是,两国使臣都能沉住气,好像都不着急一样,在安排的驿站内每天看书下棋,或者遛弯逛街,神情淡定。
唯有唐柱,每天打不起精神来,说累吧也不是,说病吧也不是,说水土不服吧更不是,只是每天唉声叹气,见人都说惋惜惋惜,旁人只是不明白他说的什么。
三日后大将军也带着大部队回到了帝都,自此舒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点不敢造次,在景府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当然了她读的不是什么圣贤书,而是一些奇门遁甲,成仙成道的奇怪之书。看肯定是看不懂的,自然是用来避人耳目。
刚刚还在看书的舒童,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流云还给宽了衣。
流云是舒童的贴身丫头,从小跟随舒童长大,虽然身为婢女,但是在舒童眼里面认她为姐妹,不拿她当外人。从小到大,除了不跟着去军营,只要在府里,流云喜欢的东西,舒童都让着她,渐渐的让流云感觉舒童对自己是真心实意地好。流云懂分寸,知礼节,在外面面前从不越矩半分,忠心为主,舒童的所有事情他料理的一点不差。
“大姐,大姐,快快起来,父亲大人找你呢。”
景盛,景舒童唯一的亲弟弟,从小一起长大,在父亲的调教下也算是乖乖子一枚。可是在景舒童面前却稍显逊色,不管是军事政治还是为人处世,总是单刀直入,好在不缺少纯真,没有心机与算计。长得五官端正,加上常年习武,身材也算匀称,不像其他富贵家公子哥,肥头大耳一般。
景盛边喊着,边朝着姐姐舒童的房间跑去。
“这不是阿盛那小子的声音吗?父亲大人找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舒童心里面想着,如果被父亲大人抓住说不定要进宫面圣,算了我还是自求多福吧。”
舒童立马从床上跳起来了。根本来不及多穿外套,内衬白衣加一条长裤跳出了窗户口。
来到大街上才发现,刚走得匆忙,身手没有带半点银两。街边这吃的,穿的,用的,戴的,酒店,饭馆,茶馆,真是一应俱全,可惜身无分文,看着干着急啊。
在军中混迹这十几天,天天都是战场,兵刃,盔甲。哪里有像今天这么轻松地出行,没有盔甲的日子,真是爽快啊!
大街上的人看到舒童这样的穿扮,有的开始窃窃私语,有的开始指指点点,大胆的直接就问了:“这个不是景大小姐吗?四月初的天可还不算太热啊,大小姐当心着凉了。”
舒童看着那个人微微笑道:“谢谢大哥关心,穿得已经是够多了,跳起来,跑起来就不算冷了。”
这可把刚刚那个人给吓着了,瞬间跪下求饶:“大小姐,可是折煞我了,我就一介布衣小老百姓,不敢收到小姐这样的称呼,如果刚刚的话,有不合理之处,还请大小姐体谅。”说完忙低头不敢看舒童。
舒童惊着了,怎么说跪下就给跪下了,马上走上前去想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