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不告诉我是不是!”
涂娃眨巴眨巴眼睛,保持无辜的沉默。
见涂娃已经将小铁锅放置好,汤玉麟便将背篓中的河蟹简单清洗一番后倒入油锅之中,伴着鲜香之味,几人先吃带来的糕点水果。
炸好的小螃蟹们果真一口一个嘎嘣脆,又脆又香,众人边吃边闲聊:
“你的小字取得真好,望与盼有相近之意,连起来便是盼望,望与奚姓又谐音希望,定是想了许久才得的这好名。”这是孙鄢对着奚望说话,语气中满含羡慕。
奚望也觉得自己的名好听,笑着说:“据我爹娘所说也没有想很久,就是因为他们成亲七年后才怀了第一胎,是盼望了很久才来的孩子,所以就这样取名了。”
“真好。”孙鄢感叹,“哪像我家,因为大姐取了郦,后面的孩子就偷懒都取从耳旁的名了。”
说到这奚望反而觉得不错,“挺好的,一看就是一家人,还不会因为名字有矛盾。”
看到奚望一言难尽的表情,张平蓁就知道奚望是又想起她烦人且古怪的妹妹奚硕了,从小到大不知道因为取名阴阳怪气过多少回。“硕望”组合起来明明是奚家父母对女儿们的祝愿,奚硕却总认为自己爹娘只看重长姐,所以给自己取了个难听又难看的名字。
思及此,她无奈轻轻摇头。
“其实这河沟两侧的土洞之中还有黄鳝,要不要抓点晚上下山找个酒楼做盘炝炒鳝段?”汤玉麟吃着吃着又馋起其他菜来。
孙鄢当即回道:“要去你去,我和盼盼阿姐的手都被夹了。那鳝鱼更是会咬手,我可不去。”
“你这叫因噎废食,为了美味牺牲一下手指流点血怎么了?”汤玉麟极力劝说,“而且你不日就要归家,下次回这边不知道哪年哪月了?不玩得尽兴怎么行?”
孙鄢沉默了,她是庶女,若不是幼时因缘际会得汤家照养了一段时日,哪里能与嫡母娘家来往这么多次,如此一想,确实是玩一次少一次的机会,“你说的是,但你一个大男人还不敢独自去抓黄鳝吗?”
舅甥俩拌嘴实在有趣,边上的看官都看得津津有味。
众人还未商量好下午的时间怎么玩,就听见远处马蹄声哒哒而来。
这里不是会经常有人路过的地方,涂娃心生警觉,拿起大刀立于众人之前。
来者劲装皮衣,模样不善,虽无杀意但满脸急切;待骑马者走近,张平蓁上前解释,“是我家的侍卫。”
涂娃这才放心,走回先前的位置将空间留给张平蓁。
“小姐。”侍卫先是行礼,然后将一信封模样的东西交予张平蓁,“府中加急。”
张平蓁心中一沉,赶紧打开信件查看,信很短,打开的一瞬间张平蓁就已紧蹙眉头。
她让侍卫在一旁等待,走回众人坐着的火堆旁,奚望已经站起身,担忧地问:“怎么了?”
张平蓁安抚一笑,“实在抱歉,家中有急事,我们需要立即启程。”
她俯身一揖,“多谢诸位款待,幸得相逢,后会有期。”
这个消息实在有些突然,然而事态紧急也无需强作挽留,孙鄢几人赶紧站起身,回道:“后会有期,一路平安。”
汤玉麟将马车赶来,“我们送你们出城吧。”
艳阳如火,城门巍峨。
奚望和张平蓁返程的马车队已经出发,孙鄢也没心情再策马,便跟着涂娃和汤玉麟同坐马车。
几人虽不至于哀伤但心中仍有几分怅然,孙鄢问涂娃:“你在青鼎城还会留几日?”
涂娃想了想,明日便是她与人约好会面的日子,回答道:“估计最多三两日。”
“我们今日就要回县里,后日我也要离开,到时候不若在青鼎城最后一起再吃顿饭吧。”孙鄢提议,笑得谄媚,“我小舅请客。”
汤玉麟无语,“也就这时候喊我声小舅了。”但他也没拒绝。
涂娃点头应允,“我这几日应该都会在庞龙客栈。”
最终几人分道扬镳,涂娃觉着无聊便打算直接回庞龙客栈休息。
然而正打算睡个午觉,就听见有人在楼下喊叫:
“那个小妮子在哪儿呢!给我出来!我家当家的被你打得起不了床,给我出来!出来赔钱!”
“混江湖的了不起啊!老娘才不怕你,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出来赔钱!不赔钱我就要报官!”
有客人打开房门吼道:“嚷嚷什么呢,掌柜的,这人谁啊?还让不让人睡午觉了!”其余几间房也都穿出嘟囔的声音。
掌柜的赶紧道歉,然后一边拉着妇人往外走,一边劝道:“大头家的,我这做生意呢,里面都是客人,这天热上火的,你声音轻些。”然后从桌上拿了一壶梅子果酒塞她手上,“这梅子酒啊,适合女子喝,养颜味甜,你拿回去尝尝。”
妇人将酒牢牢攥在手里,但面上仍未缓和,张嘴就叭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