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也是人人敬仰的大将军,是其他少年崇拜的对象。如果说这样的人做错了事……
“曹国公旗下,大多是贺飞将军的旧部,或者旧部的后代。阿言,你如果要顺利接手恐怕有些难度。”
“我知道。北疆营里屯骑、步兵、越骑、射声、虎贲五营,共计三十万人。”
“每营校尉一人与参将一人或两人。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况且,他们与贺允可都连着私交,不是发小,估计就是亲戚。”
宋瑾言白了一眼苏澄奕,“二公子,如若是我朝军队皆是以私交论处,可还有那么多胜仗吗?”
苏澄奕冷哼一声,“可不是,眼下不就是‘贺家军’史上最大的败仗吗?”
细数贺飞将军或者曹国公贺允,从来没有一次丢失过如此多的城池。
“修游那边又如何?”
“修游如今的王是齐沭的二哥,齐褚。可这齐褚,阿言猜怎么当上王的?”苏澄奕吃了宋瑾言一掌,“阿言干嘛打我啊?”
“别废话。”
“我这不是担心你路途遥远无聊么,特意逗逗你的。”苏澄奕说的委屈巴巴可怜见的,心想我这么用心,竟然有人不领情。
“驾!”宋瑾言使劲夹了夹马肚子,快速飞奔至队伍的前头去了。
“诶,阿言,你等等我啊!我这话还没说完呢!”说着,苏澄奕也跟了上去。
马车里,花媚儿与竹沥目睹了两人的“打情骂俏”,竹沥有些坐立不安,花媚儿倒是高兴的很,吹了吹小曲儿。
“媚儿姑娘,难道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
“家主与二公子何时变得这么亲近了?”
“他们不都是这样吗?”
“啊?”
“他们在樾州不就是这样?家主何时允许过别人称过她‘阿言’?”
“旁的人,不是因为怕家主吗?”竹沥心想,谁敢在武状元面前乱说话啊,不怕断腿断手吗?
“那沐之公子呢?”
“那可不一样。沐之公子那是最谨慎本分的人,待家主如……”
“竹沥,你不会想说是妹妹吧?你看像吗?”花媚儿得意的仰了仰头道:“你们啊,其实都不太了解家主。”
“就你了解?”
“哼!走着瞧吧。”花媚儿心想,其实家主根本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迂腐守旧,她啊,无论身份地位,只要她选的人就会义无反顾的。
这边厢,苏澄奕追上宋瑾言,两人驾马并肩而行。
“阿言,听闻那齐褚是个懦弱无能的傻子,你信吗?”
宋瑾言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苏澄奕,嘴角一抹冷笑,“二公子信吗?”
苏澄奕摇了摇头,“草原上的民族,如果没有几把手段,恐怕还不如在狼窝里生存来的容易。”
“上一代王是怎么去世的?”
“听闻抢了大儿子的女人,被自己属意的接班人杀了。三儿子已经死在我朝境内,只剩下这个齐褚。齐褚的母亲是正室,已经殉葬了。”
“嗯。”宋瑾言没想到还有这么残忍的手段。
“如今是二皇子的皇叔,齐笙摄政,是前修游王同父异母的弟弟。”
“没想到修游族内也是如此复杂。”
“复杂?哪国哪朝,只要是牵扯皇权,都不会简单,就像商人剥削穷人、官员贪赃枉法一样。”苏澄奕非常平静的说道。
宋瑾言想了想,觉得对,又觉得不对,“见识二公子的高见了。”
“阿言觉得不对?”
宋瑾言摇了摇头,“也许吧。”此时宋瑾言并没有心思与他争论这些,只想如何能顺利接管贺允旧部。
队伍一行半个月,眼看就要立冬了,况且越往北走,越发寒冷。
“阿言,来,喝口酒暖暖。”苏澄奕递给宋瑾言一个酒壶。
“我们快到朔城了。”宋瑾言大口的喝着酒。
黎州五城,临近北疆三城已被修游族占领,如今屯兵皆在朔城。
大部分人都换了冬装,只有宋瑾言还是秋天的打扮。花媚儿、竹沥、荀泽等人均知道宋瑾言的习惯,都没有相劝。一群人坐在一火堆面前歇息。
“二公子,以前没有上过战场吧?”花媚儿问道。
“上过。”苏澄奕平静的说道。
“啊?”
引来竹沥、花媚儿的惊讶,甚至连荀泽都侧目一观,只有宋瑾言心想应该指的是被他师父丢下山谷的事,那情形确实与在战场上厮杀差不多。
不料,苏澄奕突然换了一张脸,兴致颇高的说道:“骗你们的!这可是本公子首次立军功的机会!”
“二公子,你……还是如此爱开玩笑!”竹沥也是没辙,看了看宋瑾言的脸色毫无变化,就知道家主早就知道苏澄奕是骗他们的,于是转过头神情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