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宋瑾言在朝会上难得看见昭太后在朝会上露出了笑容。
郎溪村的村民已经在慢慢康复,一切都在回到正轨的途中。
“这么说,修游族对我朝虎视眈眈,众爱卿有何提议?”昭太后语带严肃。
“回禀太后,修游族的野心昭昭,其用意不可谓不险恶。”苏澄奕恭谨的说道,“修游族扰我北疆已久,霍乱边境百姓,安插细作破坏太后与皇上的关系,京郊下毒引京城内乱!桩桩件件,都揭示了修游族的狼子野心,可谓居心叵测!”
苏澄奕慎重而庄严的跪下道:“臣,陈情上禀,太后、皇上请恩准我朝军队北伐边疆,出征修游,以安我朝边境,以慰我朝百姓,以昭我朝威严。”说完,苏澄奕隆重的三叩首。
朝上一片静默,连宋瑾言都惊讶于苏澄奕这一气呵成的陈述。
转而,朝臣们便议论纷纷。
“哀家认为,出征不出征的先不提。苏爱卿……”
“臣在。”苏敏章出列道。
“你长子何在?”
“正在殿外等候太后、皇上传召。”
“好。来人,带苏沐之上殿。”
苏沐之,京城皆知其侧帽风流之晨露,丰神如玉之倜傥,再加之那一手回春之术,引得京城巷闻众家倾羡不已。
“草民苏沐之叩见太后、皇上,愿太后、皇上安康。”
那一跪一拜,举手投足也是一番飘飘欲仙不染红尘的韵味。
“皇帝,苏沐之于社稷有功,该赏。”
“苏大夫,丹心妙手,奇药银针,解我城危困,确实该赏。众卿家,你们如何看啊?”秦哲难得从慵懒中坐直了身躯,可脸上依旧挂着一抹懒洋洋的笑,“苏尚书,你的长子,你觉得该如何?”
这一问,竟将本来议论纷纷的朝堂一下子就抚平了无数波浪。
“犬子身为我朝臣民,为我朝尽一份力实属应当。莫说犬子为一老妇舍弃殿试,又自愿深入郎溪村探查真相,制定药方救人,皆为犬子为医者,救人乃医者本份。臣以为,太后、皇上的褒奖已是他的荣誉了。”
苏敏章不愧是朝中的老人,此番话说的在情在理,既点明了苏沐之之才已进殿试的资格,又阐明他的深明大义为救人放弃殿试,再加之冒着生命危险在郎溪村查的真相……如此,为上位者不赏都不行。难怪,秦哲的脸色越听越难看……
“尚书大人,这么说,以你看,苏沐之没必要赏?”
“是。不过是臣下朝家去之后,让家里的厨子做几道犬子爱吃的小菜便罢。”
这话,无异于等同是哄小孩子的把戏,更是彰显了苏家的高义。
朝上哪家不是精于算计的人,哪里能听不出苏敏章的话里有话。
连宋瑾言都不由自如的多看了苏敏章两眼,不知道这老尚书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不知道这么说几乎是在要挟皇帝给予封赏?秦哲这般,能忍?苏敏章这行径无异于是在火上取碳。
秦哲不说话,只是挂着诡异的笑容。底下的人就不敢说话了。
宋瑾言正想开口,就听见苏沐之温柔而坚定的说道:“太后,皇上,草民有话要说。”
“苏沐之,你且说说吧。”昭太后先一步开口道。
“草民为救一妇人放弃殿试,是因为草民害怕。”苏沐之顿了顿,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宋瑾言,继续道:“草民害怕这殿试如若不中,草民会成为众人口中的失败者,会让家父失望,会让家族蒙羞。草民其实可以将那妇人交给路边的医馆,可是由于草民的懦弱,选择了放弃殿试……”
宋瑾言听见苏沐之在朝堂上如此言说,由于过于吃惊,竟忘记了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沐之……”
“阿姐!”宋瑢钰在她身后使劲拉了拉她的衣服,才让宋瑾言发觉自己失言,赶紧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然而苏沐之在一片自责之中,并没有发觉宋瑾言的异样,继续道:“草民去郎溪村,是当日那妇人找来,发现身边邻居都染了跟自家丈夫一样的病,生怕是自己家传染出去的,才来找到草民。草民甘愿在郎溪村是身为医者的不忍和师父常年的教导。草民自从师承医仙,上不曾有功于社稷,下不曾有泽与百姓,实在有愧,不敢居功。还望太后、皇上谅解。”
朝堂上只有苏沐之文而有力的声音在徐徐道来。
“这么说,你什么都不想要?”秦哲似乎来了些兴致,声音高扬了不少。
“不,草民恳请太后、皇上让草民入太医院。郎溪村解毒的方子还有许多尚未完善的地方,草民希望能与太医院的太医们共同商讨改进的良策。”说着,苏沐之恭敬的下跪道。
“哦?你想进太医院?”秦哲玩味似的看着,苏沐之叩头未见苏敏章一脸焦急、愤怒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苏澄奕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一直躲着苏敏章的眼神……这三父子,有点意思。“苏沐之,念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