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也练的极好,先帝又再次提及立太子的事。这个时候,后宫并非只有两位皇子了,还有其他妃嫔生下了皇子公主,可就大皇子那份天潢贵胄的气韵让先帝满心欢喜,总说像极了献惠皇帝那份开疆拓土的气质。其实,二皇子长在太后宫里,也是不错的,只是诗书骑射上总是差了大皇子些许,但是先帝总说以后做个开功立业的王爷也是绰绰有余的。”
沈霄此时拿出怀里的手绢,擦了擦眼泪,继续道:“偏偏大皇子却突然溺毙在了清涧台,而宜妃竟然就在水池边昏倒了……”
“什么?是她?”
沈霄摇了摇头,“不知。宜妃醒来就疯了,根本不记得怎么去的清涧台,与大皇子是否有见面也一概不知。”
“疯了?”宋瑾言心想,虽然见宜太妃的机会不多,可是没觉得有疯病之相,难道是痊愈了?
“如果不是疯了,哪能被先帝送到驻国寺去?”
也对,毕竟也诞育了皇嗣的妃嫔,于社稷而言也是有功的。先帝秉性柔和,常以宽容待之,怎么也不可能将皇子的生母送到清苦之地去的道理。
马车出了皇城,道路崎岖不平,更为颠簸。
沈霄年纪大了,又在宫里是太后近侍,除了太后近身的事务,一切都是小内监服侍惯了的。今日出行,依宋瑾言之言换了这简素的马车,车内仅有两个小小的软垫,硬坐难忍,却也不好说。宋瑾言官居一品,又有太后宠幸,沈霄还得小心伺候。
车行至驻国寺脚下,上山的路更是难行。沈霄被晃的周身都像是散架了一般,竟出了一身冷汗。
“沈大人,是瑾言不周了。”于是将自己身后的软垫靠了沈霄身后。
“将军真是……咱家这把老骨头,哎……”
沈霄是伺候过献惠皇帝的老人,在太后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就被拨去伺候太后了,年纪比太后大了十岁不止。
“沈大人,这一路辛苦了。”
“为了太后,咱家也是不得不如此。咱家知道,将军如果不知道这些前因后果,很难解开这次太后与皇上的心结。”
“敢问一句,太后赐宜太妃……宜太妃那时候可是病愈了?”
“这个,咱家也不知道。自从宜妃去了寺里住下,甚少来宫里。那日宜太妃来宫里上香,皇上自然要陪着。本来太后与宜太妃这般心结难解,一向是两人避着的。就算宜太妃不记得,她身边的若珍姑姑也是会提点着的。”
宋瑾言倒是对这位姑姑颇有些印象,利索能干。只是没想到,宜太妃疯症之后还一直在身旁伺候,忠仆也是如此了吧。
“听闻,宜太妃病情反复,时好时坏的。”
“我见宜太妃的时候不多,唯独见的两次倒是安静又清醒的样子。”宋瑾言回忆着。
难道宜太妃是装疯卖傻,躲避害死大皇子的罪责?
“难道太后先帝没怀疑过宜太妃的疯病?”
“将军说的是。就算先帝不计较,太后哪能不计较?太医院的大夫,全被太后派去瞧了个遍,还在宫外悄悄找了两个民间大夫进来瞧,都说是疯病,痊愈的机会很小。”
“可是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疯了。”宋瑾言冷静的分析着。
“太后也是不信。宜妃去了驻国寺的头几年,每年都会派太医去瞧。自己的孩子怎么没的,做母亲的总要弄个明白。可是三五年后,也就渐渐放下了。”
哪里能放下?大皇子的谥号是太后赐的。长乐亲王,长喜安乐,那是母亲对孩儿最好的祝愿吧。
“其实,那心啊,不放下也没用,人都去了。所以后来太后不派太医去了,就一心教导二皇子。”
“太后待二皇子,还和以前一样?”
“那是自然。二皇子除了不是自己亲生的,也是自小长在身边的!”
“太后气度不凡。瑾言深感佩服。”
“可是,众多朝臣不信,连懂事后的二皇子自己也不信,总觉得太后待他与之前有了异。”
“只要先帝不信便好。”
“先帝是绝对相信太后的,如若不然,也不会将襁褓中的二皇子就抱了过来。”
“是。”
“不过,那个时候,确实有人上了折子,隐晦的表明希望二皇子能另择母亲教养。”
“太后很生气吧。”
沈霄摇了摇头,“太后早料到了。那时候有了个溱妃,很得先帝恩宠,如果诞下皇子恐怕就是贵妃了,可偏偏得了宫里最多的雨露,也只生了个公主。”
“这便是各有天命吧。”
“将军说的是,太后也是这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