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尅惺听得头晕,“为何你们总是用新魔后称呼她?我记着之前榆说过什么,她和我娘同名?”
小刁点点头,“新魔后叫书瑶,书籍的书,瑶池的瑶。正因这个名字听起来和舒窈夫人一模一样,我们才不愿意叫她的名字。”
蔺尅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然后呢?你们还发现了什么?”
“化蛇前去给新魔后送衣裳时,发现新魔后寝殿中,有一叠未来得及收拾的画像,上面的人,像极了奉辞。”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前些日子我去隔壁牢房串门时,看见有个妇人带着一大群人来地牢找人,那妇人身后穿着简朴的女子,管她叫奉夫人,也许她就是奉辞的妻子?
当时她对着牢房里的男人,说了些难听的话,大概就是,别以为你女儿如今是魔尊的人就能如何了,等以后魔王除掉了魔尊,难道你女儿还能活?
那男人就在里面叫嚣着,说哪怕未来是魔王统领魔族,他女儿也是能当魔后的人。
我当时还在纳闷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如今想来,莫非那牢房中人,就是新魔后的父亲?”
小刁点点头,“可能就是的,但如果奉辞与新魔后真有那么一段,她父亲又怎会被关起来?”
“等我过几天去那男人的牢房里问问。”
“行,那下次我来找你的时候,你再告诉我。”
小刁转身欲走,又突然想起什么,朝蔺尅惺道:“北域现在也不太平了。”
蔺尅惺愣住,“发生了什么?”
“卜城主被杀,死后爆出她生前喜欢用人血养花,被她抽干了血的人只留下一具空壳,她便向其注入自己的魔气,因此当初你去调查时,才会发现民众对是否反叛之事各执一词,那些提出反叛意见的人,都是卜城主的傀儡。”
蔺尅惺呼吸沉重,当日她还去亲自见过那些人,根本没发现任何异常。
“那现在呢?卜城如何了?”
“北域出现了新的反抗势力,首领自封为新魔尊,在卜城大建新魔宫,衰貉与三大鬼首都曾带人前去进攻,可惜还没见到新魔尊的影子,就在卜城外被打得落花流水。
这样的惨状被看见,导致从前上缴了兵符的城主也纷纷倒戈,全都跟了新魔尊,更不可思议的是,连纷争不断的南域十二城,也共同加入了新魔尊的势力。
现在魔尊极为被动,原本失去南域力量后,魔尊对抗北域就很困难,结果现在北域势力崛起,直接连奉辞的势力也盖过了。”
蔺尅惺痛苦地抓了抓头发,“我才被关一年,外面局势就全变了?三大鬼首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会弄成这样?魔尊呢?他没想办法解决吗?”
小刁也很苦恼,“那新魔尊实在是过于强劲,不止是对抗能力了得,嘴上功夫也不差,要是再久些,怕是奉辞的势力都要被他收走了。”
蔺尅惺叹了口气,“行吧,你先回去,好歹先稳住魔宫,我尽快将这边的事情调查清楚。”
知晓外面的局势后,本想过几日再行动的蔺尅惺坐不住了,小刁一走,她就直接来到新魔后父亲的牢房内。
借着微弱的烛光,她看清了那男人的样貌,呼吸一滞。
眼前男人的长相,竟与舒窈的父亲一模一样。
“你是舒窈的父亲?”蔺尅惺走到男人身前。
男人不屑地扫了她一眼,“是,怎么日日都有人为了书瑶来找我?说吧,你又是谁?”
蔺尅惺知道男人会错意,冷笑一声,“我说的,是先魔后,舒窈夫人。”
男人目光一凝,“你如何知道?当初殒魂不是将这件事掩盖了?除他之外,没人知道舒窈是我的女儿。”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可笑的事,又道:“呵,真是两个冷血的人,竟任由自己的父亲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冷血?我记着你对舒窈夫人也没多好吧?如果她的丈夫不是魔尊,你会在意她的死活?”
男人嘲笑道:“这些重要吗?反正人都死了,她再如何也与我无关。”
“听你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杀的呢。”
男人脸上的表情僵住,蔺尅惺发现端倪,瞬间用匕首抵住男人。
“说,怎么回事?”
见男人不想说,蔺尅惺又将匕首往前压了压,她下手毫不留情,男人被划开个口子,鲜血止不住地冒出来。
他吓出一身冷汗,“我,我说,别杀我。”
蔺尅惺松开他,“讲。”
“舒窈当初忘恩负义,明明是我幸苦将她养大,结果她飞上枝头当了凤凰,就不管我这个老父亲了,我去魔宫找他们,还被赶了出来,不仅如此,魔尊还将我赶得远远的,不允许我再出现在他们眼前……”
从那之后,舒窈的父亲也打消了认回女儿的念头,他凭借着自己的相貌,又找了个女人结婚生子,谁知就是这般巧合,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