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扫了一眼屋中情形,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槐,她没破口大骂,只将屋中除槐以外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蔺尅惺出了房门后,悄悄躲在门外偷听。
屋内。
榆扇了槐一巴掌,“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成天都在干些什么事?修炼不好好修炼,哪怕你用这事来修炼,不也比你浑浑噩噩的寻欢作乐好?“
槐不服气道:“修炼什么?都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凭什么你就是上天注定的魔尊?现在我也懒得同你争了,反正我也当不了魔尊,随随便便过一辈子就行。”
榆气得掀了桌上的碗盘,“你以为我想管你?要不是看在娘的份上,你看我认不认你这个弟弟!你个浪荡子,知道自己有多让娘操心吗?娘本来就对父尊相思成疾,身子不好,你要是惹了父尊不高兴,导致父尊再不去看她,我非得收拾你一顿不可。”
槐吐了口口水,“呸!去看她?你看这么些年,父尊有去看过吗?不用我惹父尊不高兴,她自己早就把自己玩死了。”
榆又是一巴掌扇到槐脸上,“你嘴里只知道说些浑话,现在魔族什么情况?魔宫岌岌可危,众多反抗势力嚣张至极,你还好意思成日做这些没用的事情。”
“是!我没用,你能走了吗?你有你的雄心抱负,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影响吗?”
榆气得双眼通红,“你就死在这里算了!我没你这个弟弟!”
槐举着酒瓶砸向榆,“是是是!没有!你赶紧滚!要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别烦我!”
榆无话可说,转身就要走,谁知却被槐从背后偷袭,整个人失去意识向后倒去。
做完这一切后,槐赶忙打开房门,见蔺尅惺还在门口,他舒了口气。
“幸好你聪明,没走远,我姐替你准备好了,去吧。”
蔺尅惺挑嘴笑了笑,“你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这可是你亲姐。”
“怎么?心疼了?”
“当然心疼了,被你这么一气,接下来只能让我好好抚慰一下她了。”
槐嗤笑一声,“行,就你能说,我先走了,放心,我下的药够量,醒不了,你弄完早些走,别留下痕迹让她发现了。”
“嗯。”
槐走后,蔺尅惺将榆抱起来,回到郁芙蓉所在的房间。
见蔺尅惺带回来个昏迷的女子,郁芙蓉道:“你又出去英雄救美了?”
蔺尅惺将榆放到床上,“这次可不是英雄救美,她就是我那渣爹的新女儿。”
“!”
郁芙蓉与小刁飞快地跑到床边。
郁芙蓉道:“那你想做什么?尅惺师兄,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别啊!要你真有这方面的心思,我能帮你的!”
蔺尅惺戳开郁芙蓉的脑袋,“想什么呢?我哪有那功能?我先带你们出去。”
她将郁芙蓉与小刁送到姬玉楼外,“你们先去魔宫找一月,他会帮你们在魔宫先住下,我明日就回去找你们。”
“好。”
两人走后,蔺尅惺折返回卧房。
她坐在屋中的圆桌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昏睡的榆。
榆的长相与自己完全不相似,但鬼首当时说新魔后和娘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倒是勾起了蔺尅惺的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不过榆说新魔后相思成疾?怕是相思对象另有其人吧。
……
鬼域里没有白天,只有无尽的黑夜,估摸着到了第二日清晨,榆头痛欲裂地醒来。
看着陌生的环境,她心中一惊。
蔺尅惺端着碗粥,推门进来。
“醒了?”
榆一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是?你是昨天和槐一起的那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蔺尅惺将粥递给榆,榆不接。
蔺尅惺只好把粥放到床边,面色温柔道:“吃点东西吧,你弟弟给你下的药对胃有损伤,吃点东西会好些。我什么都没对你做,我心仪你多年,昨日偶遇槐,才故意与之结交,只是为了想见你一面,可我没想到他会错了意,竟做出了这样的事。
昨夜我走了之后恰巧想起来忘了些东西,便返回雅间,一进去就见你昏倒在地上,我让你弟弟放心将你交给我后,就让他先走了。后来怕你夜里不适,我就在屋中守了你一晚,方才想着你差不多要醒了,这才去楼下端了碗粥回来。”
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确定自己无事后,抱歉道:“对不住,是我错怪你了,但你和我弟弟结交,你也和他一样?”
蔺尅惺垂头轻笑,正巧一阵微风吹过,吹起蔺尅惺的头发,发丝拂过高挺的鼻梁,又落到她微红的鼻尖,似乎是有些痒,她红润的薄唇微启,露出洁白的牙齿,用修长的手指将发丝拨开后,又揉了揉眼睛。
榆看得入迷,只见蔺尅惺指尖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