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族人。”
蔺可心与臣木怔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蛟妄是在跟他们说话。
蔺可心问：“他们怎么会死在这里？”
蛟妄眼神空洞地望着眼前的尸骨，“无法飞升成龙的，都死了，我也没成功。”
她捧起手边的夜明珠，继续哽咽道：“很久以前，第一次飞升成功的几只蛟中，有我的祖父，他们的成功打破了蛟无法飞升为龙的传言，让很多蛟都重拾了信心，但也因此招来了仇恨，无论外族之人还是本族之人，生下来就是龙的或一辈子都变不成龙的……都想尽办法暗杀我的家人，他们躲在暗处，只等着雷劫出现时打断飞升。
我的父母、兄长与其他族人，都死在了飞升的天雷里，他们殒命后的所有修为和内丹，最终结成了这些会发光的珠子，我将这些珠子全部收集起来，就好像他们还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一样，可是失败了，我也失败了……”
蛟妄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她无助地抱住头，泣不成声。
臣木问：“可你不是还活着吗？”
蛟妄颤抖的身躯忽然定住，她瞳孔紧缩，“为什么我还活着？”
她游走在洞穴之中，身体里如同附着了许多人一般，都在发出不同的声音各自念叨：“我是谁？这是哪里……”
游到整个人都筋疲力尽后，她面色痛苦地摔倒在地，嘈杂的声音消失，只剩蛟妄失神地仰头问道：“我到底是谁？”
蔺可心很是不解，“她这是怎么了？”
臣木道：“这里并非真实的世界，在没有鬼域的情况下，她飞升失败，应该已经死了，可她不仅没死，还和鬼域里一样修出人形，这个发展是错误的。”
“现在这一关无疑是蛟妄设置的，她如果不是想让我们帮她飞升，那另一个结局，就是死……”
臣木似乎也想到了这个结论，两人相视一眼，一同朝蛟妄走去。
可就在这时，海上一道天雷劈下，蛟妄躺在地上，那簇刺眼的光芒照得她双眼生疼。
“还没有结束！”
她蓝眸放光，整个人又恢复了精力一般变回蛟身，迅猛地朝海上飞去。
一阵海浪将蔺可心与臣木掀开，待他们再次站稳时，只能看见即将跃出水面的蛟尾。
伴随着天雷的巨响，蔺可心与臣木浮出海面，与此同时，他们看见蛟妄成功离开海水，被雷电包裹于半空中。
龙吟声响彻天际，雷电散去，一条蓝色巨龙盘旋在空中。
臣木喃喃道：“成功了？”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两人飞回岸上，一月慌忙凑上去，紧张地围着蔺可心转了两圈，确认她没事后，一月好像又想起什么，他缓慢且不是很在意一般，绕着臣木走了一圈，然后才完全安静下来。
臣木嫌弃地看了一月一眼，“你在干什么？”
蔺可心自然不会将一月的身份告诉臣木，她挑眉看着臣木道：“看样子结果是飞升成功？”
臣木没说话。
但过了很久，巨龙依旧在空中盘旋，他们周围的环境也迟迟没有改变。
几人开始寻找身侧的线索，到底漏了什么？
蔺可心走到海浪间，放眼望去，她目光的远远捕捉到龙尾上的一道伤口，那是被雷劈出的一个大孔，可上面却没有丝毫血迹。
“为什么没有血……”
蔺可心想起刚入试炼幻境时的那条血河，她迅速回头，看了眼依旧挂在远处的巨型圆月，任环境如何改变，那月亮的位置始终没有改变。
心中的猜测催使着蔺可心握紧手上的匕首，她踏着空气来到蛟妄面前。
天色昏暗，蔺可心只能借助月光，隐约看见龙的身影。
蛟妄察觉到蔺可心过来，兴奋道：“我成功了！你看见了吗？谢谢你！爹娘和哥哥不会对我失望了！”
触及蛟妄的双眼，蔺可心被她快乐的情绪感染，眼前这个蛟妄的心思很简单，她只是想带着家人的期望飞升成功，她好不容易做到了，真的要杀了她吗？哪怕这是在幻境，蔺可心也不想打破这个美好的结局。
蛟妄见蔺可心迟迟不说话，继续道：“你不为我开心吗？我以后还有很多事情想做，龙比蛟厉害多了，我可以去魔族，投靠到魔尊手下，这样我就能带领自己的军队，保护比我弱小的人。而且你刚才的话启发我了，还有很多人会遇见和我相似的挫折，那些恶意评判他人的坏蛋也该被抓起来好好教育。”
“你想去魔族？为什么？”蔺可心以为蛟妄变为龙，会更想去仙界。
“仙界有很多坏龙，他们和那些坏蛋一样，因为看不惯比他们低级的蛟飞升，就仗着自己生来便拥有的尊贵身份和外表，阻碍我的族人们飞升。”
蔺可心陷入沉思，那真实世界里的蛟妄，对现在的生活后悔吗？又或者，现在就是她喜欢的生活？
蔺可心心中的犹豫散去，她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