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道(2 / 3)

是见过‘星河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的人,还能以裙衩压须眉,而他们只想把你拖住,消耗你的锐利,让你变得与他们一样平庸。”

李及双还不知道他有这等口才,字字句句切中要害,在相王府这一趟,她好像重新认识了他一回。

“你知道吗?”她看向偏房,“那两个丫头肯定在想,你终于见到我的真面目了,嚣张跋扈却不光彩的真面目。”

他充耳不闻,“别人怎么想,与我无关。我只知道当初杨名来求救,你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那不是因为有你在?”她嘟囔了一句。

“不,没有我,你一样会救。你就是这样的人。旁人或许会道你鲁莽冒失,但我知道你心有大义。哪怕她们诋毁过你,若有机缘,你也一定会救。”他说的笃定,仿佛要重新描绘出一个她自己都没见过的自己。

而且他那么坚定,坚定得她都不想再说自己半句不是了。

其实她明白他的意思,所得良自安,不求他人识,又或者说,杀鸡焉用牛刀,这些人犯不着她大动干戈地对付。

如果她还是未曾南下过的她,这些大道理她铁定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而现下,她不能说全听进去了,至少已没有了以牙还牙的心思。

他不知她已经动摇了,还要再劝,她只想把先这事糊弄过去,让他不要揪着不放了。

争论没来由地变成夸赞,而且还诚挚得如此动听,实在让她有些受不住。

于是她故作猛然了悟道:“难道是你觉得关于你的那些话不合适?可是哪点也没损你的威名呀。”

他一滞,又要张口,她反应更快,抢白道:“我知道了,那就再加点东西,说是三四个姑娘都伺候不过来。”

他大踏一步过来,揽住她的腰,她背上一扯,痛将起来,却不呼声,倔驴一般。

“一个你我都应付不过来,还三四个且极度难耐?”他有些恼了,但另一只手环扣在她肩后,缓解了她身上的痛疼。

她扭过头去,眼珠子转到平基上,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轻轻叹了口气,松手将她放开:“你变强了,那场必须要赢的战斗就自发结束了。”

他就不是真的生气,她蓦地明白了,缓缓问:“你心疼我?”

他看见她的眼里映出自己变了形的身影,诚实相告:“对,我不想你一直被流言所困。”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不止不嫌弃,甚至还费唇舌来开解。

他性子那么懒,要他说那么多话也真的难为了。

她南下,就是想离开这些尔虞我诈,好不容易到手的自由,在想到要报复的那一刻,又画地为牢了。

面对这番恳切,她不再抵触了,却还是问:“所以,若我非要你做,你也会做是吗?”

“是。”他勉为其难地应下,脸色更不好看了,“但我可能做了也做不好。我可还有话,譬如此乐从中来,他人安得知。宁与英雄论高低,不与小人论长短。”

“好了。”她扁扁嘴,打断他,握住他的手掌,很慎重地应下,“我知道了。”

“真的?”他提防着,没想到自己真的说服她了。

“当然,我答应你,只做一半就好。”她认认真真地道。

他又蹙起眉头,神色颇忧:“怎么还有一半?”

正在此时,玉珠在门外喊道:“禀公主,相王回来了。”

她朝外答了一声,轻轻推开他,整了整衣饰,道:“相信我,只有一半也是圆满。”

其实那些是非流言,她听过更难听和不堪的,最开始时,想死的念头都生起过,最终撑过来,全是因为不甘心。

现在她没有不甘了,有他在,还怕什么呢?

正要往外走,她忽然折回来,问:“我们和好了吧?”

他正将乳柑拿出来,愣了一会儿,道:“刚刚我们在争吵?”

她不答,熊抱住他,把一介高手牢牢地束缚住。

他由她抱着好一会儿,才柔声问:“又怎么了?”

她笑着,眼里闪着清澈的光,抬起头来说:“没什么,就想看你动弹不得的样子。”

话说完才松开手,悠悠然走出了房门。

路上,她看到转角的庭廊尽头有裙角忽闪忽退,迎面直行而去时,却不见半个人。

有人在躲着她,但这样躲躲藏藏,也不知道是谁在自讨苦吃,是谁见不得光。

走到覆满橙红色凌霄花的书房外时,李吉正从门外大摇大摆地进来,见到她,吃了一惊,“你这就好了?怎的不在屋里歇息?”

她也不随他进去,就站在门外,道:“哥哥,我是来与你告别的。”

“去哪儿?你伤还没好呢!当心又动着筋骨。”李吉装模作样地嗔怪道。

李及双心道,看也没来看过一次,净会说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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