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将碗盖轻轻地滑扔进木案里,捂起了手。
“小心。”沈无淹道,“我来就好。”
吕士凡一面问吕士芩有没有烫伤,一面去拿头先包扎住药碗的毛巾。
一个折身回来,沈无淹已经将碗盖都揭开了。
“不烫么?”吕士凡关切地问,将毛巾放在一旁重新叠好。
沈无淹答:“不。”
吕士芩看得清楚,叫起来:“您的手都烫红了。”说着伸手欲扯过来详看,沈无淹已经收进了桌后。
帷幔后,李及双孤零零地躺着,大夏天的,不知道是哪个熏着栀子花香的女人给她盖了两层的罗被。
脚踝处、肩脖后,都塞得熨熨贴贴的,让风半点都透不进去。
总而言之,她再醒不过来,早晚会被这罗被里的邪火给活活烧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