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1 / 2)

但这会儿,看这环境,应该是对了,

寒冬萧瑟,山崩水竭,此时,凛冽北风合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在孽城已不知多厚了的积雪上,正值中午,本该是青天白日,孽城这一方上空,却是阴云密布,不见日光。

他们躲在个石屋后边。

他们所在之处,像是个巨大的采石场,身后还不乏凡人冒着风雪凿山取石运石。

古一觉注意到,这儿有许多盖好和正在盖的石屋,和凡人所居有些像,但不全然相同,墙壁还有弧度,但当他看见这儿出现的鸟族,一切了然,鸟族在孽城一众妖类中算不得什么,几乎没有妖族会畏惧鸟类,而没有妖术的凡人,即使是在最弱的妖族手下,都只能听之任之,况且,鸟族喜筑巢,凡人所筑,对妖族而言,新奇保暖。

“还不快着点儿!”旁边儿还有看守着的鸟族,扇动着大翅膀,掀起妖风,看着被吹倒在地的凡人,还有洒一地的石块,放声大笑。

眼前情景,气的人头昏。

他们正聚精会神看着眼前,不知何时会有斧头身影时,只听旁边木屋隐约传来妇人隐忍闷哼,似是忍着剧痛,片刻后,即是婴儿哭啼。

言念古一觉对视一眼,当即意识到什么,言念也立即在心中记下此时辰,慢慢移步到那间石屋,记忆片段中,他们虽然不会被看见,但还是很小心。

石屋还真就是石屋,连张桌子都没有,地上几张干草甸子,显然,这是群居之所,中间漆黑一团坑,应是每夜在此生火,屋内只有一位妇人,面色苍白,方才汗水浸湿身体此时却又冷的瑟瑟发抖,干枯如柴的身上是缝缝补补的粗布麻衣,还有些没来得及缝上的口子,手脚都生了冻疮,极费力,但她还是睁眼,看看怀中孩子,浅浅一笑,只是那破布中包着又盖着被子的小胖婴孩同此处简直是格格不入。

鸟族直接踹门近来,寒风灌入,妇人浑身一颤,但还是搂紧怀中孩子,鸟族也不啰嗦,伸手一个如初咒施加到妇人身上,“少磨蹭!干活儿去!对了,这小玩意儿就叫斧头!”

如初咒会让产妇立即回到此前状态,不会虚弱的不能干活儿,但这也不代表鸟族有什么怜悯之心,只是他们皆是罪族,永世不得离开孽城,近来掳人不易罢了,并且近些年,孽城“声名远扬”,多少凡人都不从这儿走了,连迷路的都少了,要不让这些凡人生人,哪儿还有干活儿的呢。

原来这就是斧头……

古一觉这会儿还不解,“可年纪上,有些奇怪,咱们在孽城看见斧头,还是少年模样呢,但那都是大几十年后了。”

“这其中,或许又经历了什么,往后看看吧。”

斧头就这样生在石场,长在石场,自会走,便会小块小块搬石头,会搬石头,慢慢也会垒石屋。

百年如一日的寒夜,约有七八岁的斧头捂着白日被砸肿了的小脚丫,仰着头,满眼天真,“娘亲,为何这些大鸟不自己变出来石屋呢?它们不是都会法术嘛~扇扇翅膀,就有好大的风呢!”

妇人贴在斧头耳边,恨极却还得压低声音,甚至杳不可闻,“小斧头,咱们在的这儿叫孽城,妖孽横行,但妖孽亦有修行深浅,这些鸟族也不过尔尔,喜欢我们凡人垒的石屋,它们却根本变不出,只会以妖力欺辱我们!等有一日,母亲一定带你逃出这孽城!记住,我们一定会逃离这儿的!”

在斧头耳边说过千百遍的话,也似乎是在时刻坚定决心,小小的斧头却是极为懂事,寡言少语,一直细心观察注意着鸟族来或走的去向。

只是,没等到机会离开,先是迎来变故。

斧头才十岁,同样大小的孩子,都在一个风雪夜不由分说被鸟族带走,石屋中此起彼伏撕心裂肺的分别哀泣,可最终,在鸟族手下,血溅石壁,整间屋子安静下来,只剩几声压抑着的啜泣。

是石场的劳力贫瘠,鸟族不知哪儿想出的法子,给孩子注妖力,催其生长,这自是逆天而行,被捉去的孩子当即没了一半,斧头和自小长大的玩伴紧握着手咬紧牙关扛了过来,也确实一夜之间长成大人模样,心智亦然。

斧头心智也一夜之间成长同大人一般,已是鬼门关前走一遭,他没白白历难,被注入妖法那地方能看见孽城外的世界,而回来的路,他也记住了!接下来,便只有一个时机。

“妖力注入凡人之躯,凡人之躯看起来会强壮有力,不老不死,怪不得,斧头还是这模样,但是怎么长的不太像。”

“或许这之后,他变幻了外貌……强壮有力,不老不死,呵,可妖力在凡人之躯,犹如一副躯体两个魂魄,妖力不时在体内冲撞,他们还要以凡人之躯承受,清醒而不死承受痛苦,不时何时就会猛烈袭来的痛苦……这些鸟族怎么敢的!”言念看了鸟族所为,只觉良知泯灭,当真是罪族,恶而不知,深以为然。

古一觉想起此前,“你可还记得,斧头那场阴谋,正是从鸟族开始的,还真是……你说这可算因果?”

“……”言念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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